薛庚看到柳氏這種姿態,心中的無名火起,冷笑著:“是!我就是要讓他當個瘸子!這就是敢讓我不痛快的下場!”
薛庚此人,已經被寵到有些沒腦子了。
在侯府橫行霸道習慣了。
之前他也不只一次地欺負薛琅,永昌侯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永昌侯並未干涉,只說是兄弟之間打鬧,讓他們自行處理。
所以薛庚還覺得,永昌侯會和之前是一樣的態度,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李氏聽了這話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庚兒!”
薛庚冷嗤了一聲:“母親,也就是你好性子,才被柳氏這個上不了檯面的賤人,還有她的賤女兒女踩在頭上欺負!”
永昌侯坐在主桌上,看著眼前的薛庚,臉色已經越發的陰沉。
這會兒已經氣到,直接摔了一個茶盞出來。
“孽障!”永昌侯看向薛庚咬牙罵道。
薛庚聞言,得意地看向薛琅:“瞧,就是父親也覺得你是個孽障!”
永昌侯恨恨的開口:“來人,把薛庚這個孽障給我捆了,扔到祠堂之中請家法!”
李氏見狀,連忙看著永昌侯大聲喊道:“侯爺!庚兒只是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柳氏慣會用柔弱博同情的手段,她的兒女們,也學了這不好的手段!如今竟然要栽贓我的庚兒,還請侯爺明鑑!”
薛琅便是此時開口道:“父親,你快哄著大夫人一些,你不必為我,惹大夫人生氣……畢竟……琅兒也不想讓父親的日子不好過。”
永昌侯的臉色更黑了:“你的意思是,本侯在這後宅之中,還要看一個婦人的臉色嗎?”
“來人!把薛庚給我關入祠堂!”永昌侯大聲呵斥。
……
玉姣用過早膳,便知道了薛琅不小心就舊傷復發的訊息。
此時蕭寧遠剛從攬月院之中離開沒多久。
玉姣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蕭寧遠今日要去西交大營,剛牽著馬往外走,便瞧見玉姣小跑著過來。
他看向滿臉焦急的玉姣問道:“姣姣,這是怎麼了?”
玉姣抿唇道:“主……主君之前說,若妾惦記弟弟,可以回府探望……今日琅兒的腿傷復發,妾想回府。”
說到這,玉姣就垂眸:“妾也知道,如今妾是主君的人,總往孃家跑有些不成體統,但妾就這麼一個弟弟……”
蕭寧遠隨手將自己腰上的玉牌解了下來,扔給了玉姣。
玉姣手忙腳亂地接住。
蕭寧遠繼續道:“拿著這玉牌,你可隨意進出伯爵府。”
玉姣感激地看向蕭寧遠。
藏冬則是看著蕭寧遠催促了一句:“主上,時間不早了,切莫讓將士們等急了。”
蕭寧遠剋制住自己親自為玉姣擦去眼淚的衝動,牽著馬轉身往外走去。
玉姣也顧不得許多,匆匆地,就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去永昌侯府!”
書山齋。
玉姣提著裙子一路小跑,一頭就往屋子裡面衝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竟和人迎面撞上。
“哎呦!”玉姣只覺得眼前一花,忍不住地輕呼了一聲。
接著,一陣藥香和墨香混在一起的,清冷香氣便衝入她的口鼻之中,玉姣連忙站直身體,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人便撞入了一片似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光中。
此時兩個人站得很近。
近在咫尺。
可又好似很遠,遠在天涯。
玉姣回過神來後,忙不迭往後退了一步,這才道:“沈……沈先生?”
薛琅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我受傷後,派人去先生家中為我請假,先生知曉後,便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