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吧,我可不敢受你的禮。”
玉姣這話說的很輕鬆尋常,但已經把白側夫人的目的點出來了。
這蕭寧遠都不讓白側夫人行禮,她叫白側夫人行禮成什麼了?
“坐下說話吧。”蕭寧遠瞥了白側夫人一眼。
白側夫人這才在染霜的攙扶下做了下來。
白側夫人看向蕭寧遠手中的糖山楂,含笑問道:“主君手中的,這可是糖山楂?”
春枝站在一旁,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鞋尖,忍不住地想著,白側夫人又不傻子,怎麼會沒見過糖山楂呢?
蕭寧遠微微頷首。
染霜便在一旁道:“主君,你有所不知,我家側夫人食慾不振,這幾日便偏愛吃這酸的甜的東西……”
“染霜!”白側夫人輕輕呵斥。
蕭寧遠笑了笑,便隨手將手中的糖山楂遞給白側夫人。
白側夫人連忙道:“主君,這不妥吧?您應該是給玉姣妹妹帶來的,給了我玉姣妹妹要難過的。”
玉姣連忙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因為一串糖山楂難過。”
話是這樣說的。
但玉姣的心中,卻覺得悶悶的,酸酸的。
到也不是難過。
就是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委屈。
白側夫人剛才同她張揚的時候,她沒覺得委屈。
知道白側夫人要被抬平妻的時候,她也沒委屈。
但……這一串糖山楂,從蕭寧遠的手中,到了白側夫人的手中,她便覺得心中發悶。
蕭寧遠看向玉姣。
只見玉姣雖笑著,但不知道為何,瞧著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冷清感。
像是那籠子裡面,獨一隻的兔子。
叫人有些心疼。
便是此時。
白側夫人輕呼一聲:“哎呦。”
染霜有些緊張:“側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白側夫人捂著肚子,輕笑了一下:“主君,你快看,我們的孩子,再踢我了……”
蕭寧遠聞言,便被吸引了目光。
他似也有些歡喜。
“主君,不如你來摸摸看……”白側夫人繼續道。
蕭寧遠聞言,便道:“這似有不妥。”
白側夫笑道:“這有什麼不妥的?您是孩子的父親,孩子也期待,感受父親的存在。”
說著白側夫人便輕輕地掀開了那披風。
玉姣瞧見白側夫人那藏起來的、顯懷明顯的肚子……
那點蛛絲馬跡,瞬間便練成了線!
將她心中斷了的那根弦接了上來!
她終於明白。
自己之前自己忽視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