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向薛玉容,有些意外:“你知道?”
薛玉容察覺到玉姣的質疑,臉色鐵青:“你真當我是個蠢貨嗎?”
旁的不說,但葉靈秀對主君安了什麼心,她焉能不知道!
她這輩子,犯過最大的蠢,就是把薛玉姣這個賤人抬到伯爵府上來!
否則,她根本就不用仰人鼻息,依舊是那個,哪怕不得寵愛,蕭寧遠念著舊情和體面,也不會休掉的正妻!
她真的很後悔。
很後悔當初的決定。
……
大片的彩霞,逶迤在天上,如同火鳳的尾羽一樣,華麗且耀眼。
玉姣站在宮門外等著。
蕭寧遠一連著離府五日。
玉姣的心中很是擔憂……
玉姣心中暗道,她絕對不是擔心蕭寧遠,而是覺得,蕭寧遠是她在伯爵府之中的靠山!蕭寧遠不在府上,她這心中就不踏實。
她總得知道,蕭寧遠去了哪兒,多久會回來,才能琢磨著,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如何應對。
對,就是這樣的。
玉姣倒也不是一定要打探蕭寧遠的公務,而是這件事……擺明了蕭老夫人知情,甚至葉靈秀都是知情的。
若是蕭老夫人不知道蕭寧遠去了哪兒,自然不可能那麼淡定。
旁人知道,卻不知道,這讓她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
所以今日,她便來了這,等著薛琅。
薛琅如今在宣文殿伴讀,想必是知道宮中訊息的。
說不準,薛琅知道內情。
宮門被開啟了。
數個學子從裡面走出來,玉姣往這些學子的身上看去……這些學子也看著玉姣。
只見宮門側面硃紅色的牆邊上,立著一個絕美的少女。
說是少女,但是眉眼之中,卻帶著少女不會有的媚態和嬌俏。
她的身上雖然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可是前方依舊露出了玫紅色的對襟長裙。
如同一枝斜出牆來的披雪梅花一樣。
讓人看上一眼,便好似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
有那麼正是血氣方剛年歲的學子,瞧見這樣的玉姣,便看直了眼睛。
他們在那日賞風的時候,便見過玉姣。
他們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去過畫舫樂樓。
他們也見過美人,但像是玉姣這種,一見驚眸,二見驚心的女子,則是少之又少。
“阿姐!”薛琅瞧見玉姣的一瞬間,很是驚喜。
薛琅往這邊走來。
那幾個學子,則是湊在一處議論了。
“薛琅的阿姐,可真是一個美人……”
“我若是能得此美人,定會……”
“定會怎樣?快別幻想了,人家現在可是伯爵府的玉側夫人,是忠勇伯府最寵愛的人!”
“想想還不行嗎?”
沈寒時過來的時候,便聽到眾人的議論聲。
沈寒時冷聲道:“有閒情雅緻,在這瞧別人家的娘子,怎麼?今日的課業留的少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當下人作鳥獸散。
就怕自己走晚了,被嚴苛的沈太傅,多加課業。
此時的玉姣,看著面前的薛琅,同薛琅說著話。
“琅兒,你可知道,忠勇伯他,近些日子去做了什麼?”玉姣問。
薛琅搖搖頭,開口道:“我們宣文殿,向來不議論朝政……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五日前我入宮的時候,正好碰到蕭伯爺步履著急地,出宮去。”
薛琅想了想又道:“我雖然不知道,但說不準……沈先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