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被蕭寧遠這樣一呵斥,連忙開口道:“主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寧遠起身,盯著薛玉容冷聲道:“不是我想的那樣?薛玉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薛玉容手足無措:“主君,我沒這個意思。”
她解釋的聲音之中已經帶著幾分慌亂了。
她沒想到蕭寧遠生這麼大的氣。
蕭寧遠雖然說著不要女人,可是之前自己送薛玉姣的時候,薛玉姣也是用了這種手段引誘他,最終不還是成了嗎?
她便以為,蕭寧遠只是嘴上說說。
等自己真送了乖巧可人的,而且還容貌類似玉姣年輕姑娘,蕭寧遠最終還是會笑納的。
所以才大著膽子這樣做了。
薛玉容多少有點不死心,這會兒就繼續勸道:“主君,如今府上雖然姐妹不少,可文馨被送到了莊子裡面,孟側夫人也要養身體,至於玉姣妹妹和歲蘭妹妹又都有身孕。”
“除卻季小娘之外,剩下的通房你又不喜歡。”
“妾這才想著,讓這丫鬟到你的身邊伺候……不如主君,就把這丫鬟留到你身邊吧?”薛玉容勸道。
蕭寧遠冰冷的目光落在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這會兒還看著那月兒道:“你還不快點扶著主君坐下。”
月兒怯怯地走了過來,伸出手來拉蕭寧遠的衣服。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一甩衣袖,月兒就被迫往後踉蹌了幾步。
他冷聲道:“薛玉容,你不要以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
“你以為,你弄個和玉姣神似的女子,我便能瞧上!”蕭寧遠冷聲道。
說到這,他嗤了一下:“之前你不就希望我寵著玉姣嗎?如今你得償所願了,又為什麼這樣做?更何況……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妹妹!”
“兄弟鬩牆,姐妹相鬥,素來為我所不齒!”蕭寧遠厭惡地看向薛玉容。
“我勸你,要是還想繼續留在伯爵府之中,就少動這種小心思!”蕭寧遠說完,便大步離開。
蕭寧遠離開的時候,並未關門。
屋外的冷氣傾湧而入。
薛玉容被這冷氣激得哆嗦了一下,她整個人臉色蒼白,看著很是脆弱。
其實在這伯爵府之中,能傷她最深的,從來都不是別的。
諸如的其他側夫人有孕,她雖然憤怒,但並不傷神。
能真正傷到她的,唯有蕭寧遠。
他那冷冰冰的話,就好像是釘子一樣的,往她心尖上釘。
叫她整個人痛到不能呼吸。
過了良久,薛玉容才把目光落在月兒的身上,她冷聲道:“沒用的東西!”
月兒哆嗦了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薛玉容則是冷聲吩咐著:“翠珠!”
翠珠快步走了進來。
“我不想在府上,再見到這個賤人了。”薛玉容眯著眼睛說道。
月兒不敢相信地看向薛玉容,接著連忙跪地磕頭:“求大夫人給我一條生路,求大夫人給我一條生路……”
薛玉容臉上的神色,已經不猙獰了,反而格外的溫和:“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
“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的。”薛玉容溫聲道。
翠珠看向薛玉容:“那夫人打算怎麼處置她?”
“賣到暗娼去。”薛玉容微笑著,好像在說一件小事兒。
暗娼和青樓還是有所不同的。
雖然說這兩者,都是以犧牲女子權益來盈利的,但暗娼裡面的女子,可比青樓裡面的女子要慘得多,也會死得更快。
薛玉容有很多辦法,可以讓月兒消失,她之所以選這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