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先一步,拉起了玉姣的手,薛玉容的手冰冰涼涼的,這樣摸著她,讓玉姣忍不住地想起了毒蛇那冰冷的蛇皮,玉姣想把手收回來。
但薛玉容微微用了一些力氣,然後溫聲道:“我的好妹妹,怎麼對我這般生疏?”
“瞧你這樣子,難不成是害怕我懲戒你?”薛玉容終究是鬆開了玉姣的手。
玉姣把手縮回了袖子裡面,不著痕跡地蹭了蹭。
然後開口道:“夫人,我的身體不便,便不給夫人請安了,還請夫人諒解。”
玉姣從來沒想過。
昔日瞧見孟側夫人有孕,囂張跋扈的她,如今竟然學著孟側夫人的姿態,做起事情來。
當然,她若是真有孕了,一定會夾起尾巴做人,絕對不會拿孩子當籌碼和人博弈,免得給沒出生的孩子招惹上恨意。
可現如今……她沒有身孕!
她不只沒有身孕,她還藉著這個子虛烏有的孩子,引蛇出洞。
若是不囂張不跋扈,不拉仇恨值,如何能引蛇出洞?
只等著把這背後的毒蛇引出,掐上它的七寸,叫它永無翻身的機會,往後她真有孕的時候,才能安全幾分。
薛玉容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散了幾分,她冷冷地打量著玉姣。
她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
只當自己是來看,自己未來的兒子的,對玉姣也應該和氣幾分,才能叫玉姣順利生下孩子。
可現如今……她看著那言語輕慢,且充滿挑釁的玉姣,再看向玉姣那滿面嬌態的樣子,她這心中的不忿,就沖垮了她好不容易聚集起的理智。
薛玉容盯著玉姣,冷笑了一聲就道:“妹妹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是嬌貴了,不過妹妹還是不要忘了,當初若不是我施恩與你,你如何有機會,成為這伯爵府的側夫人,還能懷上主君的孩子?”
玉姣似笑非笑,施恩?
薛玉容管這叫恩?
她心中是這樣想的,臉上卻笑了起來:“是了,我的確要感謝嫡姐你,若不是嫡姐你,我哪裡能得見主君,如今倍受恩寵?”
類似的話,從兩個人的口中說出來,是不一樣的味道。
薛玉容拿這話來刺玉姣,玉姣同樣也可以用這話,來刺薛玉容。
玉姣相信,午夜夢迴的時候,薛玉容想起帶她入伯爵府這件事,定是十分後悔的。
至於薛玉容當真如玉姣想的那般,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