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伯爵府之中沒了地位。
那李氏,在侯府之中,便也囂張不起來。
玉姣想到這,唇角微微揚起。
她明知道,今日回來,薛玉容會磋磨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做半點準備?
但她沒準備避開薛玉容的磋磨。
今日便是翠珠不來門口攔著,她也會主動去那琴瑟院。
她人在這伯爵府,就算是躲得過今日,也躲不過明日,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與其一直躲著。
還不如,直接就給薛玉容燒把火。
保證薛玉容今日會肆無忌憚地折磨自己!
畢竟……蕭寧遠今日離開攬月院的時候,吩咐了春枝,說是桌案上的筆墨,無需送回書房。
蕭寧遠常用的一套筆墨,是走到哪裡,帶到哪裡的。
昨夜睡前,蕭寧遠便說了,還尚未把所有的事情做完。
那便說明,蕭寧遠今夜,還會來攬月院。
想也是,蕭寧遠要連夜整理文書,不來自己這,還能去何處?
去找孟側夫人嗎?孟側夫人可還懷著孩子!
至於季小娘,季小娘此人愛華服美飾,屋中如那秦淮遊船一般華麗,坐在那屋子裡面……有心看文書,就奇怪了!
再說薛玉容。
薛玉容從來都不在蕭寧遠的選擇內。
既知曉蕭寧遠今日一定會回來,那她只需要趕在蕭寧遠回府之前,往薛玉容安燒一把,讓薛玉容越發肆無忌憚的火,便好了。
事情在算計之中。
只是她沒想到,薛玉容今日竟然會用這麼狠毒的手段!
不過這樣也好,這一次,就可以讓薛玉容傷筋動骨。
攬月院。
蕭寧遠將玉姣放在床上,看著玉姣那還在流淚的眼睛,心疼不已。
蕭寧遠對外催促了一句:“郎中呢?怎麼還沒來?”
剛出琴瑟院,蕭寧遠就吩咐人去請郎中了。
孟側夫人有孕在身,孕相不穩,所以這伯爵府,日日都會請一個郎中值夜,就怕有什麼突發情況。
所以蕭寧遠剛剛催促。
藏冬就帶著一個郎中,快步走到了屋內。
今日來的郎中,姓杜,那位許郎中的徒弟,這位小杜郎中看著年輕不少,但……年輕人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年輕人經得起折騰。
所以偶爾,這位杜郎中,就會替許郎中來伯爵府值夜。
蕭寧遠見郎中來了,就連忙說道:“快給她看看!”
郎中湊過來的時候,玉姣茫然惶恐地看向了郎中。
便是這麼一眼,便讓這位年輕的杜郎中,心中生起了幾分同情,如此的美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露出這般神色!真真是叫人……於心不忍!
杜郎中湊過來,先給玉姣看了眼睛。
此時的玉姣正坐在桌案旁邊。
杜郎中將燭火拿近了一些。
玉姣便往一旁躲了躲,似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般。
杜郎中瞧見這一幕,又給玉姣診脈。
蕭寧遠站在一旁,眼神之中滿是擔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