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微微頷首:“正是。”
孫公公笑了起來:“那沒錯啊,入宮伴讀的人,便是這位薛三公子薛琅。”
薛琅聽到孫公公這樣說並不意外。
先生既然已經說了,有他的名字,那就一定不會錯。
但永昌侯和李氏兩個人,聽了這話後,兩個人就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最終還是李氏先緩和過來,用不可置信的語氣,看向孫公公說道:“公公,這件事弄錯了吧?我們府上被選上入宮伴讀的人,怎麼可能是薛琅?”
“不該是我兒薛庚嗎?”李氏震驚之下,也顧不上什麼體面偽善了,直接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孫公公剛才已經將名冊遞給了佩錦。
此時聽李氏這樣說,便道:“夫人若是有疑惑,不妨開啟那名冊看看,這上方有每一個入選學子的名字,上面還有宣文殿的印信。”
這宣文殿,便是皇子們入讀之地。
以宣文殿為名,下設太傅,學士等,為皇子們講學。這宣文殿的印信,已經是官印了,需要三審三核,才會在文書上蓋上該印信。
如今孫公公提起這印信,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李氏還是不肯相信,一把從佩錦的手中拿過了那名冊,展開來看。
在上面,尋覓了一圈,沒看到了薛庚的名字,倒是在最末尾的時候,瞧見了薛琅二字。
李氏整個人愣在那,拿著名冊的手都忍不住地有些哆嗦,看得出來,這是被氣狠了。
孫公公瞧見這一幕,心中暗道,看起來……剛才的事情,是鬧了個烏龍。
虧得他剛才還當這李氏,是個寬厚之人,如今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
孫公公已經猜到,永昌侯府上怕要掀起一場風波了,他便看著永昌侯開口道:“侯爺,奴婢宮中還有事情,便……不叨擾了。”
說完,孫公公就帶著自己的乾兒子,從此處離開。
小瑞子低眉順眼地跟著孫公公離開了永昌侯府,然後問了一句:“乾爹,那銀子……好像是李氏為了薛庚給的,我們不用退回去嗎?”
孫公公看向小瑞子,開口道:“李氏既然給了,我們作何退回去?”
“可如此一來,那李氏豈不是會記恨上咱們?覺得是咱們沒說明白,讓她出了醜?”小瑞子很是不解。
雖然說這李氏不是宮中的人,但也不是他們這種當差的,可以隨意得罪的。
孫公公似笑非笑:“這李氏,怕是不但不會記恨咱們,怕是還要給咱們送銀錢呢……”
小瑞子愣了愣:“啊?還送錢?讓咱們關照薛琅嗎?”
話說到這,小瑞子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好似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般。
孫公公看著小瑞子,繼續道:“且學著吧!”
……
此時的永昌侯府前廳。
氣氛詭譎。
薛琅明明被選上做了伴讀,按說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此束手垂頭地站在永昌侯的對面,一臉犯了錯的樣子。
那李氏,正冷眸看向薛琅。
眼神之中的目光,好像毒刮子一樣的,想從薛琅的身上刮下來一層肉!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名單上的薛庚,變成了薛琅!
但……
她知道,一定是薛琅這個不安分的賤種做了什麼!
自從玉姣那個賤人嫁出了府,薛琅就和瘋狗一條一樣的,先是鬧著去讀太學,後又在老夫人的壽辰上出風頭,如今連宣文殿的伴讀都選上了!
簡直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李氏瞧著站在一旁的薛琅,格外的礙眼,便冷聲道:“你莫要以為,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