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在流雲院中,坐了沒有半刻鐘的時間。
禾兒就喜笑顏開地回來了。
她看著柳氏和玉姣說道:“夫人,姑娘,管家差人送來了好些上好的銀絲炭。”
說著禾兒就去點炭火。
炭火還沒有點起來,府上的下人們就端著各種東西,魚貫而入地進了流雲院。
衣服、被褥、擺件、首飾,各色點心小吃,不要錢一樣的,往這送來。
柳氏看到這一幕,感動地看向了玉姣。
她知道,今日自己擁有的一切,絕對不是永昌侯發了善心,而是因為女兒,因為女兒的那一番話,更因為女兒……如今在忠勇伯爵府的地位。
玉姣的心情,也格外的暢快。
她要讓自己的阿孃,以自己為榮!
而此時的李氏,正在明華堂之中,和薛玉容說著話。
李氏拉著明顯消瘦憔悴了不少的薛玉容,眼神之中滿是心疼:“我的好容兒,這段時間,你吃苦了。”
管家便是此時,進了李氏的院子。
“大夫人……剛才……”
管家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次。
李氏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她重重一拍桌子:“這個小賤人一回府,侯爺就做出了這樣的改變!”
管家繼續道:“侯爺還說了,讓二姑娘到祠堂請過。”
薛玉容聽了這話,臉色就蒼白了起來:“母親,父親他……他怎能如此?”
李氏看向管家,繼續道:“你且下去吧。”
管家一走。
薛玉容的眼淚,瞬間就洶湧而出。
她委屈地撲到了柳氏的懷中:“母親!”
李氏輕輕地拍打著薛玉容的肩膀,開口道:“好孩子,不要哭了,這次阿孃定會助你教訓那薛玉姣,也好讓她們母女,不敢再以下犯上!”
薛玉容從李氏的懷中,抬起頭來,看向李氏:“母親,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李氏微微點頭:“自是安排好了。”
說到這,李氏就眯著眼睛說道:“只管叫那薛玉姣,以後不敢再造次!”
薛玉容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堅定了一些:“那我就全聽母親的吩咐。”
李氏伸手摸了摸薛玉容的頭頂,一臉慈愛:“那個賤婢生的小賤人,竟然也敢欺辱我的女兒!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她活該!”
傍晚。
天光將暗未暗之時。
永昌侯府的花廳之中。
玉姣和柳氏,準時出現,此時這已經等了不少人了,唯獨不見薛玉容,據說是還在祠堂請過呢。
薛玉嫦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滿身華貴的薛玉姣。
當她的目光,落在玉姣那件白狐裘上時,臉上滿是豔羨。
她走了過來,主動和玉姣說話:“這件白狐裘,不便宜吧?”
玉姣瞥了薛玉嫦一眼,神色淡淡:“這是主君送與我的。”
薛玉嫦聽了這話,忍不住想起了那個偉岸且冷俊的男子,她再看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便有了幾分嫉恨。
她薛玉姣,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憑什麼能得到忠勇伯爵的喜愛?
薛玉嫦看向玉姣直接問道:“四妹,我瞧著這件白狐裘很是喜歡,四妹不若送與我吧?”
玉姣疑惑地看向薛玉嫦,這薛玉嫦是沒長腦子嗎?還是臉皮太厚了,竟然敢當面和自己討要如此貴重之物!
見玉姣沒什麼反應,薛玉嫦就說道:“四妹莫不是捨不得吧?那四妹你可真是小氣!”
玉姣聽了薛玉嫦這話,便開口道:“這白狐裘,我倒是可以送給你……”
薛玉嫦聞言頓時欣喜了起來:“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