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有些乏累。
但不知道為何,今天還是想來玉姣這坐一坐。
進屋後,他便靠在屋中軟榻上閉目養神。
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
蕭寧遠只當是玉姣進來了,沒做聲。
翠瓶瞧見這一幕,以為蕭寧遠默許了自己的出現,心中忍不住的歡欣雀躍,她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伸出手來,給蕭寧遠摁了摁額角兩側。
見蕭寧遠依然沒有反駁的意思。
她喜形於色。
玉姣那個賤蹄子果然沒說錯!主君果然對自己另眼相看!
今日過後,她就再也不是伺候人的丫鬟了,她也能當主子了!
這樣想著。
翠瓶就繞到了蕭寧遠的身前,整個人都俯身上去。
蕭寧遠察覺到,那股熟悉幽香的主人,貼近自己的胸膛,唇角微微一揚:“這麼急不可耐嗎?”
話音未落,他便伸手攬住來人的腰肢,身形一轉,便將來人壓在身下。
手感有些不對。
蕭寧遠睜開眼睛。
就瞧見翠瓶那張滿含春色的臉。
“主君……”翠瓶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喚了一聲。
“你壓得奴家好痛呢!”翠瓶又低聲說了一句。
說話間,翠瓶就伸手去扯蕭寧遠的衣服。
蕭寧遠儼然已經回過神來,猛然起身,一腳就將翠瓶踹開。
翠瓶猝不及防的,就摔在了地上。
她茫然地看向蕭寧遠,語氣不解:“主君?”
蕭寧遠看著地上那身穿煙紗,畫了淡妝的翠瓶,被氣得臉色發青:“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
翠瓶還想做最後的努力,這會兒往前爬了兩下,直接就抓住了蕭寧遠的衣襬,夾著嗓子說道:“主君,你就讓奴婢伺候你吧。”
蕭寧遠見翠瓶還在做夢,又一次把翠瓶掀翻在地。
翠瓶吃痛,輕呼了一聲。
“來人!”蕭寧遠咬牙喊道。
玉姣聽到這聲音,急急忙忙地披上衣服,從側房來了正屋。
一進屋,玉姣就看到被踹翻在地的翠瓶。
蕭寧遠看著玉姣,冷聲說道:“這是你的丫鬟?”
玉姣抿了抿唇,怯怯地看了蕭寧遠一眼。
蕭寧遠正在氣頭上,但這會兒瞧見玉姣頭髮還在滴水,溼漉漉的,一臉可憐又害怕的神色,他的語氣忍不住地軟了些:“這是你的丫鬟?”
玉姣點了點頭:“是奴婢的丫鬟,不知道翠瓶犯了什麼錯,讓主君生這麼大的氣。”
蕭寧遠銳利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翠瓶的身上,這冷硬的目光,刺得翠瓶全身一哆嗦。
此時的翠瓶已經徹底從被抬妾的美夢之中清醒過來了。
她連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對著蕭寧遠磕頭:“請主君饒了我這一次吧,請主君饒了我這一次吧……”
蕭寧遠厭惡地看向翠瓶,他一向討厭投懷送抱的女人,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蕭寧遠對著玉姣吩咐著:“把這丫鬟發賣了吧,回頭換個好的來。”
玉姣抿了抿唇,沒有應聲。
蕭寧遠挑眉看向玉姣:“怎麼?捨不得?真要留這麼個東西在身邊?”
蕭寧遠第一次覺得,玉姣愚不可及,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也不喜歡這種太蠢的女人。
玉姣這才小聲開口:“主君,並非妾捨不得,而是這翠瓶是夫人賞給我的,我做不了這個主。”
蕭寧遠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對著外面喊了一句:“藏冬,去把夫人找來!”
薛玉容本已經歇下了。
聽藏冬過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