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上出了這麼多事情。
蕭寧遠的心中滿是躁意,本是睡不著的。
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腦海之中竟然浮現出玉姣的模樣來,如今來了攬月院,看著懷中玉姣那睡得香甜的樣子,蕭寧遠竟也睡了過去。
轉日起來。
蕭寧遠不但沒有頭疼的感覺,反而覺得精神清爽。
玉姣比蕭寧遠醒得更早。
此時她已經梳洗完畢。
瞧見蕭寧遠醒了,她就連忙過來,拿著藏冬剛剛送來的乾淨衣服,開口道:“主君,妾為你更衣。”
蕭寧遠把外袍退下。
裡衣有些微微鬆垮了,玉姣瞧見蕭寧遠那帶著傷疤的胸膛,臉色微微泛紅,連忙伸手幫著蕭寧遠把衣服拉好,又服侍蕭寧遠穿上乾淨的外袍。
給蕭寧遠繫腰帶的時候,難免的,一雙手就環在了蕭寧遠的腰上。
蕭寧遠感受到懷中的溫軟馨香,臉上的表情,都跟著舒心了不少。
蕭寧遠垂眸,看著玉姣問道:“昨日我當眾訓斥你,你可生氣了?”
玉姣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維持著環著蕭寧遠窄腰的姿態,抬起頭來,螓首蛾眉之中,滿是無辜之色:“妾知道,主君不想妾捲入紛爭,是為了妾好。”
“妾心中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主君的氣?”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聞言,唇角微微一揚,任由玉姣乖順地伏在自己的懷中,這才道:“還算你有良心!”
玉姣聽了這話微微一愣。
蕭寧遠竟然真的是這樣想的?
訓斥她,其實是為了她好?
她剛才那樣說,無非是想說點漂亮話,討蕭寧遠歡心罷了,可若是蕭寧遠真是這樣想的……
想著想著,玉姣的眼底深處,便有了一絲複雜之色。
蕭寧遠已經繼續開口了:“你既明白我的苦心,那就應該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玉姣溫聲道:“妾身份低微,府上的事情,妾無關干涉,自然不會多惹是非。”
蕭寧遠對玉姣的態度很是滿意。
至於玉姣,也暗自長鬆了一口氣。
如今蕭寧遠還肯來她的院子裡面,還願意和她說這麼多話,就說明蕭寧遠此時……並沒有把她和薛玉容劃到同一陣營裡面去。
至少,暫時她不用擔心,自己就這樣去給薛玉容當陪葬。
蕭寧遠離開後。
玉姣就吩咐了秋蘅:“去打聽一下,府上打算怎麼處置大夫人。”
她無法也無力插手此事,但是也不能一點也不關注這件事,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火燒到她的身上。
秋蘅還沒出門呢。
就被琴瑟院的趙嬤嬤攔了回來。
玉姣看到趙嬤嬤的一瞬間,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她看著趙嬤嬤問道:“嬤嬤怎麼來了?”
趙嬤嬤瞥了玉姣一眼,接著便一本正經地開口:“玉小娘,跟老奴走一次吧,夫人要見你。”
玉姣忍不住地開口:“可……”
“可什麼?夫人只是被禁足,主君又沒說,不許人去探望夫人。”趙嬤嬤冷聲說道。
玉姣自是不想去。
蕭寧遠剛才還提點過她。
她現如今往薛玉容跟前湊,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但今日趙嬤嬤在這,去不去,其實已經不是由她來選的。
無奈之下,玉姣就只好跟著趙嬤嬤往琴瑟院去。
到了琴瑟院。
玉姣就看到了那隻著了一身素白寢衣,甚至沒有綰髮的薛玉容,不過一夜,薛玉容整個人都憔悴了起來。
趙嬤嬤把玉姣領進屋子後就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