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人我帶到了。”
薛玉容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冷聲說道:“可否為昨日的事情生氣?”
玉姣心中暗道,薛玉容和蕭寧遠不愧是夫妻,兩個人的話都說得一樣。
玉姣當下就道:“奴婢不敢。”
薛玉容冷嗤了一聲:“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著想。”
薛玉容盯著玉姣,冷聲說道:“你切莫覺得,我倒了,你在府上就能過上好日子!我告訴你,若是我這個夫人的位置保不住,你也落不得什麼好!可若是我能坐穩夫人的位置,你便是背了黑鍋也無妨,我早晚會幫你翻身。”
玉姣當下就說道:“奴婢明白這個道理。”
薛玉容對玉姣的態度很滿意,話鋒一轉,問:“聽聞今天晨起,主君是從你的院子裡面出來的。”
玉姣沒想到,薛玉容竟然知道這件事,便有些意外地看了薛玉容一眼。
不過很快,玉姣就想明白了。
薛玉容雖然被禁足等待懲罰,但薛玉容在這伯爵府之中經營數年,怎麼可能沒培養自己的勢力?
就像是現在。
薛玉容這是告訴她,便是被禁足,這伯爵府的一舉一動,都在薛玉容眼中呢!
玉姣恭敬地說道:“主君是昨夜子時以後,才到攬月院的。”
“主君還肯幸你,說明他並未真的和我生氣。”薛玉容說著說著,語氣之中竟然有了一絲苦澀的歡喜。
薛玉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透過蕭寧遠對玉姣的寵幸,來確定蕭寧遠到底還在乎不在乎自己。
玉姣稍微一想,便明白薛玉容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大約是在薛玉容的眼中,她玉姣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蕭寧遠肯用她的物件,可不就是說明,蕭寧遠尚未多厭惡她。
玉姣並未戳破薛玉容虛假的幻想,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薛玉容看著玉姣問道:“主君可說了,接下來要怎麼辦?”
玉姣搖搖頭。
薛玉容忍不住地罵了一句:“廢物東西!孩子你生不出來,訊息你也打聽不到,我要你何用?”
玉姣垂首聽訓。
薛玉容見玉姣這副樣子,便知道玉姣是指望不上了,於是就拿出一封信,遞給了玉姣,開口吩咐:“罷了,你一會兒悄悄回一次侯府,將這封信,送給父親。”
信上用火漆封了口。
封面上寫了:父親親啟,女兒玉容敬上的字跡。
玉姣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這件事。
且不說薛玉容,便是給父親知道,自己沒替薛玉容傳遞信件,她都過不了關。
甚至還會連累小娘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