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蕭寧遠為出發點考慮問題。
這讓季小娘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之前其他人說玉小娘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如今她看來,應該不盡然。
至少,玉小娘能在薛玉容的手下討生活,怎麼可能一點腦子都沒有?
季小娘心念一轉,又問:“那玉姣妹妹認為,這件事是誰做的?”
玉姣疑惑地看向了季小娘,開口道:“什麼事?”
季小娘的唇角微微一勾:“當然是孟側夫人這件事啊!”
玉姣皺了皺眉,盯著季小娘說道:“季姐姐,切莫再說這種話了,郎中尚未看過,我等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怎樣的?”
“更不敢妄下論斷!”玉姣的聲音堅定利落。
季小娘見玉姣一臉謹慎的樣子,忍不住地瞥了玉姣一眼,繼續道:“我就是隨便和你說說話,你這個人當真是無趣!”
季小娘給了玉姣評價後。
就瞧見玉姣已經眼觀鼻,鼻觀口的,安靜且溫順地站在那了。
若是離遠一看,玉姣那一動不動,甚至於連臉上都沒有多餘神色的樣子,哪裡像是個活人?更像是一個玉雕的美人。
季小娘還想說兩句話,但瞧見玉姣這般樣子,便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玉姣心知,伯爵府上怕是要嫌棄風浪了,若這件事真是薛玉容做的,她作為薛玉容庶出的妹妹,怕是也要被連累……
她雖然也恨極了薛玉容。
但如今她還沒有徹底和薛玉容劃清界限。
若薛玉容現在就倒臺了,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玉姣忍不住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心中想著,這薛玉容怎麼如此的糊塗和沉不住氣?
而且……當真也太心狠手辣了。
那孟側夫人雖然不是好相與的,可這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若是讓玉姣去害別人的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失去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玉姣覺得……她應該是做不到的。
此時郎中已經來了。
郎中進了屋子。
玉姣等人站在門口,能聽到蕭寧遠剋制且溫柔的聲音。
“音音別怕,音音……萬事有我呢。”
東苑的妾室們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五味雜陳的。
主君這個人,雖然看著好像挺和氣的,但大多數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威嚴的感覺,叫人不太敢靠近。
往日對她們,何曾有過這般溫言軟語的樣子?
尤其是薛玉容。
此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那笑容明顯僵硬了起來,此時她只覺得,剛才讓她高興的事情,似乎也沒那麼高興了。
接著屋子裡就寂靜了下來。
沒多大一會兒,郎中就從屋子裡面出來,蕭老夫人先一步開口問道:“怎樣了?”
眾人也都抬頭,看向了郎中,等待郎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