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北平以為一切都為時已晚的時候,身後的密林之中,一個帶著精鋼面具的男子,手提一把拖刀,一下子便將那股劍氣蕩平。
“什麼人?”
黃袍道人收斂了劍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面具男。
“就憑你,也配問爺是誰?!你敢動北靖王世子,死罪!”
那面具男沒有半點的聒噪,提著手裡的拖刀,就直接衝向了黃袍道人。
那面具男,一身黑衣,如同一尊神兵天降,手中重達百斤的精鋼拖刀竟然也能輕易的耍出刀花來。
蓬勃的刀氣在空中翻滾,大開大合,有種邊軍的招式。
耶律燕燕這些日子跟著世子陳北平也算是見了不少的江湖高手了。
不由得驚駭出聲:“這樣的氣勢,都不輸北靖軍中的大將了。難不成是北靖王府暗中安排的人,保護世子,那又何必遮遮掩掩,不敢摘下面具呢。”
陳北平則是冷著一張臉,不悅道。
“大抵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見人吧。”
不報名諱,直接持刀殺去,竟然將那大宗師的黃袍道人逼得步步後退。
這番的身手,這番的膽氣,也是橫掃千秋,令人感慨不已。
世子陳北平則是眯著眼睛,觀察著那面具人的一招一式,似乎猜出了對方究竟是何出身。
半晌之後,冷冷的說道:“最好是狗咬狗,兩敗俱傷,我也好提了雙鴻,摘了那狗東西的腦袋。”
這下耶律燕燕就一臉不解了。
“世子,人家可是在幫咱們,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詛咒人家呀。”
在耶律燕燕眼中,世子可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陳北平則依舊還是一副冷肅的模樣,淡淡吐出一句無情無義的話來。
“誰稀罕他救了!”
那面具人越揮刀越勇,竟然一時間將那黃袍道人壓制的死死的。
似乎是把那神宵宗的掌門當做了磨刀石,將自己那把巨大拖刀磨礪的精純無比,將那顆刀心磨礪的無比純粹。
又好像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陳北平,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將那些對陳北平不利之人斬落馬下。
只見那面具人滾起道道刀氣,猶如覆海翻江,勢不可擋。
看到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陳北平也不由得心中讚歎。
那人的刀的確是霸道無比,不是他這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比擬的。
越發砍殺,那面具人的殺意越濃,兩道白光真氣在空中炸裂,聲音尤為刺耳。
瞬時間,空氣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隨後,只見那黃袍道人收斂了氣機,怒喝一聲,吐出一口濁氣,手中寶劍白虹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劍光,隨後刺出了霸氣絕倫的一劍。
這一劍銳利無比,竟將溼潤的空氣灼的化作了陣陣煙霧。
接著白虹如日,擦出道道火星,竟生出一團火光。
猶如一條火紅,猛地刺向面具人的胸口。
而面具人不閃不避,屹立當場,閉目凝神,似乎在聚集天地之氣。
下一秒,面居然腳踢刀身,揮刀便是勢大力沉的一擊,瞬時間便化解了眼前那道勢不可擋,遮天蔽日的火龍。
一陣風吹過,無數的竹葉落地,化作灰燼。
不過細細看來,那黃袍道人雖然幾分氣虛,但面具人握刀之手,卻微微顫抖。
終究是境界上差了些許。
不過倒不是說,拼到底,那面具人沒有殺死黃袍道人的可能。
隨即,兩道身影急速從山上而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刀魔衛淵,北茅宗上清派華陽真人。
“呂黃衣,殺人殺到我們北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