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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蕭玉璇昨日第一日去女學,這會兒連君子六藝是什麼怕是都不知道,哪裡曉得彈琴?
萬一又假模假樣掉幾滴眼淚,說從前流落在外未曾學過來博可憐,這些人豈不是又要圍著她轉?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蕭玉璇也是學聰明瞭,知道以退為進來賣慘了,當真可惡!
夏侯胤此時面上的開朗和煦冷了三分,主動接話:
“文玥郡主此言差矣,怎麼蕭四姑娘彈琴就是大材小用,蕭五姑娘彈琴就是逃避作詩?”
齊文玥沒料到蕭玉璇還沒開口,她對面的那個小子居然率先反駁她,目光冷冷地瞪了過去。
夏侯胤也不甘示弱瞪回去,一個京城的郡主,可管不了西南鎮守將軍的獨子。
蕭玉璇此時卻起身,眼中閃著淚光道:
“郡主有命,玉璇不敢不從。”
說完,便主動往那架已經抬上來的琴走去。
她會彈琴,但技藝不算高超,謝停舟還沒徹底教會她就已經身故,此時用應付這群半大孩子勉強夠用。
“那我也去!”
夏侯胤急匆匆地要跟上,卻不想,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孤今日也不想作詩。”
齊雋起身,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與蕭玉璇相隨而去。
經過齊文玥之時,他的目光冷冷瞥過來,像是在說晚點再找她算賬,齊文玥脖子縮了縮,看來有必要再去找一趟長公主姑母了。
“蕭姑娘若不想彈琴,不如替孤發花籤如何?”
蕭玉璇看見齊雋跟上來,也有些茫然,太子今日為何頻頻與她互動,他們僅那日她不會自戀到以為太子傾慕她,只覺得奇怪。
一國儲君,身份何其尊貴,這樣照顧一個臣子之女,究竟為了什麼?
“多謝殿下好意,不過臣女既然答應了郡主,不好言而無信。”
齊雋擰眉,這小姑娘性子有點倔。
這些人裡不說全部,至少一半都在等著看她笑話,他已經給了臺階下,她怎麼還不領情?
“她真的會彈琴嗎?”
齊文玥此時也拿捏不準了,本來只是想諷刺她什麼都不懂,沒想到她還當真去了。
蕭玉瑤臉上掛著淺笑,心中疑竇為什麼太子會跟著去,面上卻只道:
“我也不知道,我這五妹妹我行我素慣了,不愛與我交心,也許,也許她是想讓太子殿下代勞吧。”
齊文玥鄙夷地一哼,倒要看看這人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