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十分憐惜,所以她答應你可以先入學,一個月後再參加六藝考核。”
“你父親那裡,我自會去說明,讀書明理是好事,他拘著你在家裡又有何進益?”
蕭玉璇此時才露出真情實感的笑容。
她的字可以說是從前做繡娘時描摹繡花樣子順手學的,但是其他技藝卻找不到合理的藉口。
不過,能進女學,學習倒是次要,若能正經結識長公主,九個月後,或許有機會規避長公主和太子感染瘟疫薨逝的結局。
林匡正交代了一些女學中的注意事項,舅甥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林匡正便帶著王氏告辭了。
“你舅母就是那樣的性子,你也別多想了,既然要去女學,就好好學,上次你送過來的佛經就算了,往後不可再如此頑劣憊懶。”
蕭夫人想到自己收到的壽禮,心裡也有些不踏實。
女兒再不好終究是在自己家裡,若是出去外頭,少不得要被別人指指點點,到那時候,才是丟了蕭家的臉。
“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璇不懂。”
蕭玉璇心知肚明,面上卻一派懵懂。
“母親知道,那佛經是你前段時間要去的那個紅珠抄的,怪不得那日你說服侍的丫鬟不夠,還想要會識字的,罷了罷了,我也不說你了,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
蕭玉璇眨眨眼:“母親,我會寫字的。”
滿面愁容的貴婦人表情微滯,有些不確定道:
“你從前不是……沒有讀書習字過麼?你從哪裡學的寫字?”
“從前描花樣子的時候,和隔壁的秀才阿兄學過字,閒來無事時也會寫字靜心。”
蕭夫人瞭然,原來只是誤會一場,她又敏銳地問:
“秀才阿兄?怎麼沒聽你提起此人?”
“他……”
蕭玉璇頓住,一張頂著猙獰傷疤的臉浮現在她眼前。
若不是那場吞噬了養父母的大火,那位與她青梅竹馬的阿兄不會為了救她傷了面頰,還因容顏有損無法參加後續的科考。
後來謝停舟身故,他卻從戰場披甲凱旋,搖身一變成為人人豔羨的將軍,不顧世人眼光,也要求娶她這寡居不詳之人……
過去太久,她都快忘記了,她還欠他許多。
“半年前我養父母家中起火,他為了救我傷了容貌,已經回老家去做教書先生了。”
“若是有機會,也要當面謝謝人家才好,畢竟是救命之恩。”
蕭玉璇垂眸點頭,若有機會,她是該好好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