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他喪失理智地對著施懷安揮舞起拳頭,毫不留情地痛下狠手。
可憐那柔弱無助的施懷安,面對丈夫突如其來的暴力行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在一片混亂和驚叫聲中,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頭部更是不幸地重重撞擊在了堅硬的桌角之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施懷安當即眼前一黑,昏厥過去,人事不省。
家人們驚慌失措,急忙七手八腳地將施懷安送往醫院展開緊急搶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漫長而煎熬。
終於,經過醫護人員們夜以繼日、全力以赴的不懈努力,施懷安總算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然而,儘管生命得以維繫,但由於腦部遭受了嚴重創傷,她最終被確診患上了腦震盪這一頑疾。
更為糟糕的是,當施懷安悠悠轉醒之後,卻發現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生生抹去了一大塊。
那些曾經與顧景興之間的記憶統統都已化作一團模糊不清的迷霧,無論如何苦苦思索也難以拼湊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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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天空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整個城市彷彿還沉浸在睡夢中尚未完全甦醒。
而此時,汪秀芝已經早早地完成了洗漱,腳步匆匆地回到病房裡。
一進門,便看到施懷安正伸著懶腰,準備從床上起身。
汪秀芝見狀,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施懷安,焦急地說道:“哎呀,快躺著別動!頭還暈不暈啊?”
施懷安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啦,姆媽,我已經全好了。”
然而,汪秀芝卻依舊一臉擔憂之色,忍不住嗔怪起來:“你這孩子呀,真是讓人操心!昨天那情況多危險吶,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獨自一人跑去追那些惡人呢?結果可好,把自己弄傷了,後腦勺磕破流了那麼多血,當時可把大家給嚇壞了!”
施懷安聽到母親的責備,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輕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繃帶,安慰道:“姆媽,您別擔心啦,我真的沒事了,現在一點兒也不痛了。咱們等會兒就去辦出院手續好不好?”
她竟然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身手敏捷地翻下了床,然後開始打起了八段錦。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小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施懷安精神抖擻的樣子,小護士不禁笑嘻嘻地開口問道:“喲,看起來精神挺不錯嘛!頭還暈嗎?有沒有感覺身體哪個地方不舒服呀?”
施懷安一邊繼續打著八段錦的動作,一邊輕鬆地回答道:“一點事兒都沒有啦,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呀?”
小護士連忙擺了擺手,提醒道:“醫生說你目前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但怕頭部有淤血沒化開,再觀察半天看看。
你還是先不要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哦,如果沒什麼異常情況的話,中午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啦。還有哦,回家之後暫時先別急著洗頭,傷口還沒完全結痂呢。”
秀芝笑著接嘴:“行嘞,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監督著她的,這半個月絕對不讓她洗頭。”
——什麼?這話聽著太驚悚了吧?
施懷安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似乖巧地走到床邊坐下。
小護士又幫她量了體溫、測了血壓,一切指標正常後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沒過一會兒,鍾漢喆敲了敲門,經過允許後才面帶微笑走了進來。
他手上提著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餐,輕輕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汪姨、懷安,本來施叔說要親自過來的,但正巧我也要過來,所以就順道把早餐給帶來了,他說先去買菜,中午幫你們送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