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默默地望著窗外,心中思緒萬千:“我那時沒有選擇……”
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對著顧景肖說道:“我該回去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過來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說完,懷安緩緩地站起身來,牽著三兒的手,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顧景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等一下,還記得這個嗎?”
懷安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並迅速轉過頭去。
只見顧景興正坐在床上,右手緊緊握著一個潔白無瑕、溫潤如玉的墜子。
那白玉墜子的形狀像一滴眼淚,在燈光下晃來晃去,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故事和回憶。
懷安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處的水滴白玉的墜子。
確認自己的墜子依然安穩地掛在那裡後,她抬起頭,目光充滿疑惑地望向顧景興。
顧景興凝視著手中的墜子,眼神變得深邃而溫柔。
他慢慢地將白玉墜子握在手心裡,輕聲說道:“你小時候,曾經有一次不小心掉進了水裡。那時的你驚慌失措,拼命掙扎呼救。
幸運的是,剛好路過的我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拼盡全力才把你成功救上岸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你脖子上吊著的這個墜子。”
說到這裡,顧景興稍稍停頓了一下,猛得咳嗽了一陣,似乎沉浸在了那段遙遠的回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後來,我應徵入伍,去到了部隊。由於是保密特別部隊,整整兩年時間都不允許與外界通訊。
然而,即便身處千里之外,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想起……曾經的一些美好時光。
尤其當深夜,思念愈濃,我便會拿出紙筆,憑著記憶畫出這個墜子大致的模樣。
我所在的部隊的駐地產玉,所以我就託當地擅長雕琢玉器的匠人按照我的圖樣打造出這塊相似的墜子,並一直隨身攜帶……
雖然相隔甚遠……但那時我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能夠通訊的時候,信卻如石沉大海。”顧景興喘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那時的難處,是我不好……”
聽完顧景興這番深情的講述,懷安不禁輕嘆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
她喃喃自語道:“可惜我知道得實在太晚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命運弄人吧”話音未落,淚水已悄然滑落她的臉頰。
最後,懷安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轉身拉起孩子的小手走出房門。
只留下顧景興獨自一人靜靜地靠在床頭,手中緊握著那塊白玉無瑕的水滴墜子,自言自語道:“那個匠人說,這叫‘情人的眼淚’,戰友說意頭不好,我不信,沒想到一語成讖。”
懷安在門邊聽到,心痛不已,但只能絕然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鍾漢喆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踏入家門後,便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老三,急切地問道:“老三啊,今天你都去哪兒啦?有沒有碰到啥特別的人呀?”
只見老三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按照媽媽事先教導好的話語乖巧地回應道:“爸爸,我今天跟著媽媽一起去了裁縫店呢!媽媽給我量身定做了一條嶄新漂亮的小裙子喲。”
時光匆匆流逝,短短數日過後,原本平靜安寧的家庭氛圍卻突然間被一場激烈無比的爭吵徹底打破。
原來,不知從何處傳來一些閒言碎語,這些風言風語猶如毒蛇一般鑽進了鍾漢喆的耳朵裡——有人傳言施懷安私下與人幽會。
這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鍾漢喆的情緒徹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