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安安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希望能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另一個與施仁長相酷似的、結實的中年男人在聽旁人講訴原委後,一巴掌打到曉豔臉上,罵道:“你這個闖貨精,怎麼不去死?”
施曉豔尖叫著捂著被打的臉,一邊哭一邊支支吾吾地爭辯:“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她會游水,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
施耀祖站在旁邊也不敢為妹妹說情,心裡臉上也是對曉豔充滿了埋怨。
只見武月娥如閃電般迅速地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地將哇哇大哭的曉豔護在了身後,同時用她那尖銳的嗓音厲聲罵道:“施仁禮,她還只是個孩子啊,怎麼可能像他們說的那樣壞呢?你除了在家裡耍威風還會幹什麼?有本事你出去跟那些人鬥去呀!”
周圍的人看到武月娥這樣護著自己的女兒,不禁開始低聲交談和議論起來。
有個大姐實在看不下去,說:“這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縱容孩子呢?”
另一個男人附和道:“是啊,這樣下去,她的女兒會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還有人擔憂地說:“唉,這樣的家庭環境對孩子的成長可不好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和不滿。
然而,武月娥卻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議論,依然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一副堅定護犢子的模樣。
施仁禮看著妻子如此袒護女兒,心中的憤怒和無奈交織在一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感到既生氣又尷尬,彷彿自己被當眾揭露了弱點一般。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此來發洩內心的不滿和沮喪。
於是,他只能選擇蹲下身子,試圖逃避周圍人的目光;施耀祖也站在旁邊不知所措,雖然他早已料到父親在母親的強勢下會選擇妥協。
這時,施懷安身子在汪秀芝懷裡微微地動了一下,嘴角溢位一點水,又猛烈的咳嗽了一兩聲。
她微微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望向汪秀芝哭泣的臉,發出微弱稚嫩的聲音:“姆媽……我沒事……別哭……”眼角滑落一滴淚,然後又一陣目眩,昏睡過去。
旁邊的人剛鬆了一口氣又懸起心來,好心勸慰道:“孩子媽,先帶回家躺著,別再中暑了,應該沒大事了。”
汪秀芝心急如焚地緊緊抱住施懷安,一邊拼命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懷安啊,你這是要把姆媽嚇死了呀!”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焦急,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施仁美聽到妻子的哭聲,忙上前彎腰從汪秀芝懷裡把懷安抱起來,對弟弟施仁禮說:“仁禮,你趕緊去找文斌兄弟過來看看,我先帶懷安回家。”
施仁禮聽了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一邊奮力向街道跑去一邊回答:“好,大哥大嫂別擔心,我馬上就喊他來給懷安把把脈!一定會沒事的!”說完,他便消失在了人群,彷彿在與時間賽跑。
回到家裡,汪秀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她仍然緊緊地守在施懷安床邊,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希望能將她從昏迷中喚醒。她的眼中滿是淚水,那是對女兒深深的擔憂和關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施仁禮終於帶著施文斌趕回了家。施文斌迅速地對施懷安進行檢查,翻看眼白、按壓肚子並把了脈。
汪秀芝和施父則站在一旁,焦急地注視著施文斌的一舉一動,擔心不已。直到施文斌告訴他們沒有大礙,腹中積水已經清出,呼吸均勻,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調養一下身體就行。
大人們才關上房門退出臥室,房間裡安靜下來。
在那個炎熱的午後,安安身上裹著幾層薄被安置在床上,因為她一直凍的直打寒噤,忽冷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