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打著擺子,而那個救她的白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施懷安燒得迷迷糊糊的,一時清醒一時糊塗。
她聽到廳堂外一片吵鬧聲,老房子是用木板隔斷的,隔音效果幾乎沒有,每塊木板間的縫隙根本阻止不了四面八方的噪音。
她聽到父母和叔嬸間的爭吵、鄰居孩子在告狀、叔叔嬸子一個罵另一個攔著、夾雜著曉豔鬼哭狼嚎的聲音……
嗯,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但她不想輕易醒過來。
這時候醒了,顯得事態太輕了,嬸子能言善辯,父母又過於善良本分,事情很容易被輕輕揭過不提。
小懷安九死一生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不能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儘管父親本家兄弟施文斌在藥店上班略懂些醫術,為安安把了脈,他診斷出安安身體底子不錯,受了些驚嚇,休息幾天問題不大。
安安被強灌了一碗生薑紅糖水驅寒,內心清明,但她就是故意不醒。
她暗暗想著只要她不醒,這件事就不能隨便過去。反正折騰了這麼久,她也累的不行,先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