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柳嬸是人嗎?”沈雲清氣得握著拳頭在床上捶了一下,床板太硬,隔得她手疼。
就算在古代,八歲也沒到議親嫁人的年紀,彩兒小小年紀就承受這些,沒有瘋已經很難得了。
沈雲清罵完,重新坐下來,雙手箍著彩兒抱了抱她,右手還在背後類似一個哄人的姿勢拍了拍。
“你別怕,姐姐替你做主!”
彩兒在講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憤慨之色,就像這些事根本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漸漸的,柳嬸將彩兒當做一顆搖錢樹,而她則和現在的丈夫過起了躺著收錢的日子。
雖說在村子裡,能來幹這事的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是這大大改善了柳嬸一家的生活質量。
她來到藍橋村,因為不是本地村民,也沒有分到土地,竟靠著這個日子比其他村民過得還要好!
彩兒的精神狀態已經很糟糕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她都麻木了。
等沈雲清鬆開手,她看著沈雲清,緩緩搖頭,不說話。
沈雲清:“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是我繼父……”彩兒聲音很小,但是她還是聽清楚了。
最近因為徵糧和蝗蟲的事,柳嬸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開門做生意了,手頭緊,一家人自然將怨氣撒在彩兒身上。
柳嬸的丈夫藉著醉酒,想要強上彩兒,而柳嬸則認為,彩兒早就經歷了很多次,也無所謂了,竟也沒攔著。
繼父來到這個家,平時話不多,在外人眼裡無功無錯,誰能知道是這樣的人呢?
就這樣彩兒最後一道防線崩塌了,腦海中無數次閃過的念頭,讓她走向村邊的那條河流。
沈雲清聽完,第一反應是,拉著南宮嶠:“我們去報官吧!”
她將彩兒交到林氏手裡,氣憤地從床邊站了起來。
她自己都沒發覺,現在她走哪,首先便是想到拉著南宮嶠一起,也許因為對方是大人物,多多少少對官場的事比較懂?
可是,她還沒跨出去一步,就被南宮嶠伸出手的攔住,對方說:“這種事報官也沒用,她是柳嬸的孩子,以後還是跟著柳嬸一起生活,難道要官府養她一輩子?柳嬸最多被警告一番,最後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沈雲清這才冷靜下來:報官根本就治標不治本,關鍵還在柳嬸和彩兒的繼父。
“你說得對,但是按柳嬸那樣的人,該想個什麼辦法治治她,她才會改呢?”
沈雲清一隻手撐著下巴,腦內快速運轉,她經過房門時,倏忽之間看見房間外的情景。
房間外的火堆旁,雲嬌在喂小白吃蜂蜜,小白病好之後,胃口不大好,吃了幾天的野菜糊糊,現在要吃點蜂蜜補充體力。
這蜂蜜自然不用說,是沈雲清從空間商城裡拿出來的,她到外面轉悠一圈,對雲嬌謊稱在山上找到的,雲嬌對著沈雲清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
沈雲清心想:柳嬸這樣的人,多半是油鹽不進,講道理不可行,那就來個“以暴制暴”!
她走出房門來到雲嬌身邊:“雲嬌,姐姐要借你的小白幫個忙!”
雲嬌正和小白分吃蜂蜜呢,主要蜂蜜太誘人,她喂小白一口,自己就忍不住吃一口。
突然聽見沈雲清的聲音,還以為姐姐要笑她和小白搶吃的呢,連忙將嘴上的蜂蜜抹乾淨,站起身問:“好啊,姐姐,需要我做什麼?”
一旁的南宮嶠離得有些遠,上次的事情對他還有心理陰影,他站在十米開外,問:“小白能做什麼?”
他沒得到沈雲清的答案,對方衝他神秘一笑,然後蹲下身,在雲嬌耳邊低聲幾句。
只見雲嬌剛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