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力被一腳踹回了土溝上方,只不過那些手木留弓單早被士兵們全踩爆了,這才撿回一條命。
他沒有與沈雲清交過手,也不曾見過她空間裡的寶貝,只當自己一時疏忽,被沈雲清偷襲了。
等他反應過來,揮著手中的刀就要衝上來。
張大力體型胖,哪裡是沈雲清的對手,更不要說一旁還有一個南宮嶠。
五分鐘的功夫,張大力就被沈雲清腳踩著背在地上求饒!
“我好歹和你沾親帶故,按輩分,你該和玉煙一樣叫我一聲舅舅!”
沈雲清呸了一聲:“少在這裡充長輩了。”
他在大牢裡的時候,可沒有因為沈雲清是小輩而手下留情。
張大力仍不死心:“我可是寧王手下的將軍!”
“寧王我都敢打,他手下的將軍我為什麼打不得?”沈雲清三兩下就將張大力與那五個士兵捆在了一起,丟給一旁的村民,“將他們一併丟到祠堂去!我要好好審問他。”
就這樣,張大力和剩下的五個士兵被綁在一起,押到了祠堂。
一起跟來的百來個士兵,最後只剩下了五個,張大力簡直不敢相信。
他環視了一圈祠堂裡,發現一些熟悉的面孔,這之中就有胡然,而胡然跟在沈雲清身後聽吩咐。
祠堂外,村民們毫髮無傷,甘叔簡直喜出望外,朝身旁的兒子催促道:“快、快,快去後山接你娘他們回家。”
這一忙活,就到了天亮。
村民再也不是像昨日傍晚那般冷淡了,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到了祠堂外,來感謝沈雲清的幫助。
甘叔拿著自家的醃蘿蔔進了祠堂:“這位姑娘,昨天是我誤會你們了,家中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
雲嬌蹦蹦跳跳地跑出來問道:“沒有肉嗎?”
甘叔有些窘迫:“這個……”
沈雲清皺眉,她好像也沒怎麼虧待過雲嬌,怎麼雲嬌還像吃不飽似的呢?
她拒絕了甘叔手裡的醃蘿蔔,謝道:“ 我們吃過了,甘叔你自己留著吧。”
此刻晨曦剛出,沈雲清站在祠堂門口,這才看清了村子的全貌。
村子在一個山腳下,門口就是一大片稻田,稻田裡稀稀朗朗的水稻,上頭零星幾粒稻子,告訴沈雲清村子裡的莊稼,收成不好。
此時還沒到秋收,可是也離秋收不遠了。
按照地裡這樣的情況看,就算寧王不派人來徵糧,甘叔他們也是沒飯吃的。
“甘叔,你們的莊稼……”
她話還沒問出,甘叔就嘆了一口氣:“今年大旱,莊稼本就缺水長得不好,偏偏又遇上蝗蟲,前幾天蝗蟲來過一次,基本毀了大半的糧食。”
甘叔感念沈雲清救了他們一命,這會已經把沈雲清當做自己人,他在祠堂外的一個石墩上蹲下,摸摸額頭擠成一堆的皺紋。
“上頭又來徵糧,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麼。”
沈雲清了然:“所以您才打算跟官兵拼了?”
甘叔默然。
沈雲清看著所剩不多的糧食,憂心道:“蝗蟲來過一次,還會再來一次,甘叔,你們要做好準備。”
“什麼?還會來?”
蝗蟲一次就帶走了大半的糧食,再來一次,豈不是要將所有的稻子卷得乾乾淨淨?
甘叔驚愕地看著沈雲清,“我們怎麼準備?蝗蟲是天災,我們根本拿它們沒辦法。”
“你們沒想過捕殺蝗蟲?”沈雲清按照現代人的思維,歷史上有幾次比較大的蝗災,都是朝廷下令捕殺。
雖然不能完全杜絕,但是起碼能救回一點糧食。
“捕殺?”甘叔顯然沒想過,“蝗蟲會飛,這、這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