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還沒聽懂沈雲清的話,覺得女兒在安慰他呢。
他又追問南宮嶠:“你也認為你們將軍叛國麼?”
南宮嶠搖搖頭:“他當然沒有,也不會叛國。”
生怕沈牧說出什麼過格的話,沈雲清即使湊到沈牧耳邊,悄悄說了句:“他就是南宮嶠。”
“你說什麼?”
沈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他是……”
沈雲清看著沈牧的眼睛點點頭。
這下沈牧徹底傻眼了,愣在當場,他又開始抱著頭低下去,不敢看對方的這位年輕小夥子。
他就是南宮嶠?
剛剛自己還對他查戶口!
天哪!
京城宣陽侯的兒子南宮嶠,喜歡自己的女兒?
他勉強算在軍中領了一個小小的職,但是,跟宣陽侯還是天差地別好麼。
想了許久,有點懷疑雲清是不是誆騙或者隱瞞了什麼。
於是,他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問道:“額……南宮將軍,我、我知道你和我女兒雲清關係比較好,但是、但是我事先說清楚一點。”
“嗯,您說!”南宮嶠盯著桌上盤子裡的菜,眼皮都沒抬一下,夾著一塊鴨肉咬了一口。
鴨肉不同於普通的做法,是烤制的,皮脆肉嫩不腥,表面撒上了一層芝麻。
沈牧吞吞吐吐半天,說道:“我家是容城南安村的村戶。”
南宮嶠又咬了一口鴨肉,吃得慢條斯理,“嗯,這個我知道,所以呢?”
沈牧:“雲清跟你,會不會身份懸殊太大?”
沈雲清將視線移向沈牧,能理解沈牧的擔憂,她屬於封建社會的底層勞動人民,南宮嶠屬於上層的王侯將相。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相戀了,有多大的阻礙,沈雲清心裡也清楚。
畢竟等到了京城,她要面對的,就不是這兩個村村民之間的一角旮旯,而是南宮嶠背後的整個家族,甚至可能是身為南宮嶠背後的皇權!
她沒有阻止她爹繼續問下去,她也想知道南宮嶠會給出什麼答案。
只聽另一邊的南宮嶠終於停下了,沈雲清目光看向他,好看的桃花眼裡,沒有一絲輕視的意味。
他喉間滾了滾,鄭重地說:“不會,她是我認定的,其他的事,你們不需要操心,我來搞定。”
沈牧繼續追問:“如果你的父親以死相逼呢?”
沈雲清靜靜地坐在兩人中間,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不得不說,沈牧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兒,有在認真地為她考慮未來。
南宮嶠:“他不會。”
說完,放下筷子,用一旁沈雲清早就準備好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沈將軍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沈牧:“南宮將軍請說。”
一餐飯吃得也差不多,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林氏和楊秀忙張羅著收拾好桌面,沈雲清預感這個故事跟他有關。
於是,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搬著小板凳認真地聽故事。
南宮嶠:“我爹十九歲封宣陽侯,封侯的時候,還沒成親,我祖父曾是太傅,年少封侯的侯爺,說媒的人自然踏破門檻。”
“可是你知道我娘是誰麼?”
沈牧接過話:“是誰?”
沈雲清好像記得他曾經說過,“她是苗疆巫醫,你以前好像說過。”
南宮嶠點點頭:“對,我說過,她是苗疆巫醫,你們也知道,皇上最痛恨巫術,我我祖父曾是他的老師,自然也接受不了巫術。”
沈雲清其實一直都挺好奇他父母的故事,“那你爹怎麼娶到你孃的?”
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