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雲清顧念這耗子帶著青蓮女兒的牌位,到底沒隨手將耗子給扔到雜草叢裡,而是用刀在一塊石頭縫下,挖了個小小的坑,將耗子用樹葉包裹住埋了進去。
等這邊忙完,林氏在那邊喊他們吃飯了。
雲嬌肚子裡裝了一隻燒雞,和一瓶可樂,此刻還不餓,沒了耗子,她又去尋別的小動物當玩具了。
沈雲清只叮囑她不要走遠,便招呼南宮嶠一同過去吃飯。
沈牧早已擺好碗筷,楊秀正端著幾盤熱菜上桌。
桌子是幾塊石頭堆砌,上面撿了幾根樹枝橫著,最上面鋪上兩塊木板。
碗筷到還好,沈雲清之前從家裡帶了幾個,加上空間裡時不時掏出幾個碗來,不過現代的碗花紋精緻漂亮,倒是讓南宮嶠眼前一亮。
有兩樣菜是沈牧和楊秀到附近山上採的,有兩樣是沈雲清之前花錢買的。
三菜一湯,算得上頂好的伙食了。
還有白生生的米飯吃。
南宮嶠原本對菜食頗講究的人,此刻竟也聞著好香,端起碗便要盛飯吃,被沈牧攔住了。
“這位將軍。”沈牧給他碗裡倒了一碗水,示意他坐下:“先不忙著吃飯,我們聊聊。”
沈雲清一直沒跟沈牧說南宮嶠的真實身份,他聽雲清喊他將軍,只以為是容城哪個兵敗落魄被驅逐的將軍。
他是雲清的爹,這一路能看得出他們二人的關係,作為老丈人,自然先要試探試探這位未來女婿。
能不能成女婿另說,要先擺擺架子,讓他知道沈雲清是他最寶貝的女兒。
“爹,你倆喝水怎麼聊呢,要不要喝酒?”沈雲清笑道。
沈牧眉毛一挑,問道:“你身上有酒?”
“有啊!”
沈牧立馬將兩個人碗裡的水倒掉了,伸過碗來:“倒上倒上。”
沈雲清起身從揹簍裡掏出兩瓶高粱酒,擰開瓶蓋的時候,一股子酒香就飄遠了,饞的隔壁的村長和甘叔都下意識抹著嘴角。
沈雲清見狀又掏出兩瓶,遞給甘叔和村長,順便招呼胡然也一起坐下。
南宮嶠雖然不是好酒之人,但是戰場上的將軍,沒有不會喝酒的,即便如此他聞到酒香,問道:“這什麼酒?好香!”
沈雲清輕笑一聲:“高粱酒。”
南宮嶠:“高粱是什麼?”
沈雲清一噎,她來這裡這麼久,確實沒發現田地裡有種高粱,說不定和現代不一樣呢。
可是水稻和現代的一樣啊,可能是地區差異不同?
她回了句:“高粱就是一種植物,和水稻差不多,可以填飽肚子。”
南宮嶠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沈牧給兩人碗裡都倒滿酒後,就著菜便聊了起來。
沈雲清和林氏端著飯碗在一旁坐著,她特別想笑,看沈牧像一個老師檢查學生的作業那般正經。
沈牧夾了一口菜,邊吃邊說:“將軍哪裡人氏?”
“京城。”
沈牧點點頭,不錯,京城戶口。
又問道:“今年幾歲?”
“十七。”
比雲清大兩歲,嗯,挺好。
“家中父母可還尚在?”
南宮嶠光顧著喝酒,喝了好幾口,才回:“父親尚在,母親已經亡故。”
沈牧眼睛一亮,差點高興出聲音,想想有點太不禮貌了,才藉著喝酒生生將那個笑給憋回去了。
沒有母親,真好,雲清嫁過去沒有婆媳矛盾,不用被立規矩,過去就是當家主母。
這一條真是加分項。
南宮嶠哪裡不知沈牧心裡打得什麼算盤,只不過不戳破而已,他穩如泰山,斜眼朝沈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