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不少錢吧?”
桑晚嚥了下口水,先一步回過神。
鄔映月眨眨眼,有些為難地組織了下語言:“要怎麼說呢?”
“沒付錢。”
桑晚一聽,戴手鐲的動作立馬止住:“映月,這不會......不會是你搶來的吧?”
“快快,把這還回去,師姐不收你的,咱不能犯錯。”
桑晚把鐲子薅下來,放到鄔映月手中,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鄔映月趕緊抱住她的胳膊:“師姐,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這手鐲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
鄔映月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人家送給我的。”
桑晚懵了:“送你的?”
她看向少女手中銀底嵌滿陽綠翡翠,尾端懸著雙鈴鐺的鈴蘭手鐲,眸中浮出一絲不可思議。
“不對啊,這也不像假的啊。”
“映月,你這些是從哪得來的?”
鄔映月無辜地看向她:“滿玉街,至臻閣。”
桑晚一下就不淡定了:“你說什麼?至臻閣?”
那是她月底逛街都要繞著走的地方,這小姑娘一個人去就不怕把靈石全部花光嗎?
“師姐,你先坐。”
鄔映月把桑晚按到石桌前,然後開啟食盒,把帶來的點心菜餚一一擺了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就是那至臻閣原和我師門有些淵源。”
“那掌櫃見我挑了不少東西,又覺得看我有眼緣,大手一揮,把我買的東西全部免單了。”
鄔映月想起結賬前和掌櫃推拉快百來回的情景,不由嘆了口氣。
她是帶著靈石去的,結果一塊都沒花出去。
連那日在劍境中得來的南海雲珠等寶物他也不收,只說讓自己再多攢些時日,到時候他一併收去打法器。
“原來碧穹峰的名號這麼好使啊?要是早兩年知道,我就不去做陣修,就算是在外門苦磨十年,也要求著卻檀仙尊收我。”
“既然如此,你這鐲子我就收下來吧。”
桑晚輕快地說完,指尖從鄔映月手中掠過,拿回鐲子,戴到手上。
圈口出乎意料的合適。
桑晚晃了晃鐲子上的鈴鐺,眼底閃過一絲驚異:“映月,你怎麼挑的?竟然剛剛好。”
“不過,你說的暗器又是什麼?”
鄔映月道:“裡面有三根冰箭和九粒藤種,遇險時運氣便可逼出冰箭或藤種進攻。”
桑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就瞧見對面的小姑娘頓了頓,垂下眼,繼續解釋。
“藤種要特別一點,落到人的身上,會立刻生根抽藤,將人束縛在地,你再稍加催動,藤種會生出花骨朵,花朵一旦綻放,那被束之人便會成為藤種的肥料。”
日光溫和,少女平靜又淡定地說完,然後伸手給兩人擺了副碗筷。
桑晚聽著她的話,不知怎的哆嗦一下,怯怯道:“聽起來有點嚇人啊。”
鄔映月仰起臉,清透的眸中掠過一絲純然:“嚇人嗎?”
“師姐平時修陣,大多數是以陣作戰,身上剛好缺些防身用品。”
鄔映月端出一隻玉壺,給桑晚二人倒了杯果子飲。
清甜的香氣瀰漫開來,鄔映月好似又想起前世桑晚遇險之事。
她不是意外受傷的。
那時出秋除魔,桑晚和宗門內的人一起行動。
魔獸群攻之時,幾人寡不敵眾,為了順利逃跑,他們反手將桑晚推入魔獸群,害她被魔獸撕咬,讓魔氣傷了眼睛和靈脈。
“師妹說的不無道理。”
“你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