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映月疏離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越過他,往裡面走去。
尉遲修看著她的反應,瞳孔縮了縮,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不高興。
“映月,你聽話。”
“這個時候,不要和我鬧脾氣。”
鬧脾氣?
鄔映月聽著有些耳熟的話,眉梢一抬。
若不是今日遇見,鄔映月很久都想不起這號人了。
如今他說這番話,讓鄔映月不禁想起前世他把自己關進斷月山時的冷厲眉眼。
“映月,要不是你鬧脾氣,清蕪也不會受傷。”
“待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從前種種自眼前一閃而過,鄔映月斂眸,神色淡淡地看向他:“你們玄雲峰,都這麼多管閒事嗎?”
都?
尉遲修目光復雜,心中掠過一絲驚詫。
從徹底恢復記憶到今天,已經過去兩月有餘,醒來那日起,他便很難接受鄔映月不再是他的師妹這件事。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鄔映月談談,可因為諸多原因,他沒有和鄔映月見過一次面。
也就今日,他在一片火光中瞥見她從暗處走出,然後毫不回頭的上了靈舟。
他本想追上去,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看見邵清蕪從角落走出來,哭哭啼啼地喊他師兄。
“映月,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但我現在真的是為你好。”
“你若是要尋人,不若等晚點再去,藥王谷裡面有避火的地方,很安全。”
“或者你告訴我,你要找誰,我替你去。”
鄔映月聞言挑眉,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我要找誰你都可以幫我?”
尉遲修點頭。
“好,那你幫我把祝師兄喊過來。”
“祝師兄?”
尉遲修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祝鶴來嗎?”
他想起早些時候鄔映月和那青年並肩而行的樣子,心中莫名浮起些許酸澀。
他呼吸一滯,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和他很熟嗎?”
鄔映月看著愈發不對勁的尉遲修,心中說了句果然如此。
“當然。”
鄔映月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語罷,鄔映月御劍往裡走。
可劍還沒行半寸,便被尉遲修再度擋了下來。
“鄔映月。”
他神色複雜,看向鄔映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執拗。
“我不許你這麼和師兄說話。”
又來了。
玄雲峰弟子好像有種不輪流犯病就會死的通病。
她冷哼一聲,指尖微抬,一團耀眼的金光從她指尖彈出。
灼熱的銳氣將他擊退半步,金色的光芒擦過他的臉,將他鬢角散落的髮絲盡數削斷。
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壓盪開,尉遲修狼狽地收回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鄔映月。
“你,結丹了?”
若不是她突然出手,他都沒有發現,少女的修為竟然越過了他。
他看不清她的境界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鄔映月冷笑一聲,看穿他的心思:“你若是想與我敘舊,我勸你最好收回心思。”
“你不要以為入峰大典那天你沒出現,我便不厭惡你。”
“尉遲修,你對我做的所有事,我都記得。”
她斂起笑容,清透的桃花眼中盈滿冷意。
“你知道我那日為何會忽然引爆玉中的陣法,和你們同歸於盡嗎?”
“因為我最想殺了你,而其他人,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