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要從他妖化說起。
那幾日他在秘境中過得晝夜不分,險些忘了子時一過,便是初一。
每逢初一,他都會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妖血。
血脈沸騰,他原形畢露。
少女被他撲倒在地。
他原以為她會躲,誰知小姑娘不但沒鬆手,還抱著他的尾巴,滿臉興奮地摸了起來。
“一條、 兩條、三條、四條......”
“師兄,你竟然有九條尾巴?”
“誒,你是九尾狐嗎?”
是夜,皓月當空。
少女雙眸晶亮,雪白的臉頰也因為興奮泛起了薄薄的粉紅。
每逢妖化,尾巴是他最為敏感的地方。
偏偏少女什麼都不懂,只顧著可愛,一條一條地摸過去。
毛絨絨的手感讓她愛不釋手。
她擼了擼毛絨絨的大尾巴,還給他的尾巴打起了結。
這對他而言,無異是煎熬。
可因為是初次,他並沒有阻攔她。
更確切的說,比起血脈反噬的痛苦,少女給予的煎熬,也象徵著某種撫慰和獎勵。
“喂,映月,適可而止一點啦。”
被晾在一邊的青年看著少女的樣子,忍不住出言阻攔。
這本應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祝鶴來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竅。
他移開眼,長睫垂下,小聲開口:“沒關係的。”
“師妹想摸就摸吧。”
隱忍的、退讓的、讓人憐惜的。
一下就戳中了少女的萌點。
她不悅的坐起身,繼續抱著他的尾巴不肯撒手。
“就是嘛,祝師兄都沒說,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他毛絨絨的尾巴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少女柔軟的掌心。
“不是,你這樣摸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蒼梧厭蹲在旁邊,苦言相勸。
少女聞言,面露難色,本有點動搖,卻又被他添了把火。
“不會的。”
“師兄,你多慮了。”
蒼梧厭被他說得一臉震驚:“我多慮了?”
“那你告訴我,你臉紅什麼?”
“好啊你,小八,你現在是愈發的心機——”
蒼梧厭忿忿不平的唸叨著,還沒說完,就被少女打斷。
“師兄,你怎麼能如此揣測祝師兄?”
“你這樣是不對的。”
少女十分認真地糾正著,話音剛落,她眼睛一瞥,又瞧見了他髮間冒出來的耳朵。
“耳朵......”
少女的眼神一點一點放空。
“師兄,你看到了嗎?”
“他有狐狸耳朵誒。”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理智再度潰不成軍,少女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他毛絨絨的耳朵,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沒想到這一捏,就出了事。
祝鶴來悶哼出聲,沒控制住自己的妖形,吸了口鄔映月的元氣。
狐族秘法起了效用。
少女本就興奮,這一下,就暈厥過去,昏睡不醒。
昏睡前,她雙頰通紅,嘴巴里還唸叨著:“再摸一會會就好。”
“蒼梧厭,你不要攔我!”
這一句惹火了一直苦口婆心的蒼梧厭。
他幽幽抱怨幾句,安頓好少女,轉頭就給他來了一拳。
於是就打起來了。
這一架打到快天亮,等少女的好友傳訊來時,他們才停歇。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祝鶴來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