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儀式上,佟昭順理成章地重新戴上了那枚戒指,兩人悄悄對視,目光帶著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默契。
要說之前佟昭只是從單淞的三言兩語裡猜到一些,那現在他就是徹底理解單淞為什麼要在婚前把戒指的驚喜提前揭露了。
這所謂的婚禮儀式實在是假的可怕,秦道生牽著他的手把他交給單淞的時候眼含熱淚,比他這個職業演員還會演,他沒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臺上的人假,臺下的人也不遑多讓,那樣子彷彿他和單淞真的是什麼天作之合……
這種場合比起婚禮似乎更像是婚禮主題的交際場,佟昭就在這種假面環伺的狀態下,在與單淞幾次對視中偷偷享受了片刻,來自人生中第一次婚禮的奇妙感覺。
臺下的起鬨聲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單淞此刻嘴裡的“我願意”是真的,而他的心跳也不是假的,拋開那些愚昧之眾的高呼,他們或許真的是天作之合!
外面人多眼雜,儀式結束他們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單淞先是帶著佟昭走形式般應酬了一圈,之後就直接拋開了佟昭自己遊走在人群裡。
這一舉動自然被眼尖的賓客解讀成單淞嫌棄佟昭的訊號,對視間將佟昭取笑了個遍。
佟昭本人是一點都不在意,被這些上流圈子排斥本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事,單淞也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更何況這些人今天已經收斂多了,沒有再像昨天那幾個不長眼的跑到他面前來冷嘲熱諷。
若是忽略掉這些人鄙夷嫌棄的打量目光,這樣載歌載舞的浪漫海島,沙灘、煙火、海風拂面還是挺享受的。
哦,還有妥貼的未婚夫……不對,現在應該算是老公了。
想到單淞,佟昭低頭抿抿唇。
除了做戲這一原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單淞看出他融入不進這樣的場合故意順水推舟,單淞甚至還託付祁長洲親自幫忙看顧著他,周全妥貼的讓人心裡熱意滾燙。
佟昭按捺下不大受控制的心跳,想著自己還是應該找些東西轉移注意力。
一轉頭正好看到身邊頻頻看手機的祁長洲。
“祁大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好了,你不是帶了人來,我這邊有他們呢。”
祁長洲嘆了口氣仰靠在躺椅上:“我是真不想去,我那個混蛋弟弟又折騰上了。”
“弟弟?祁焱嗎?”
“是啊,聽說你昨天碰上他和他老婆了?”祁長洲說:“我這次來婚宴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受我媽所託看好那個混小子。”
“他們居然結婚了嗎?”佟昭驚訝,按昨天他聽到的,還以為兩個人至多算是情侶關係,說不定還是已經分手的那種。
“不像吧,當初還是硬逼著人結的婚,瞞著全家直接領了證,因為這個差點被我媽打死。”
說到這,祁長洲手機又輕響了聲,他“嘖”了一聲,不放心的站起身:“我還是得去看看,那小子太混了,我怕他再在你婚禮上鬧出簍子,我的人會留下來,有不對勁就通知單淞過來。”
佟昭下意識點點頭,還沉浸在祁長洲這隨口的大八卦裡。
這邊祁長洲剛走沒過五分鐘,秦思源就坐了過來:“他和你說了什麼?”
“……”看來這風景是享受不了了。
“大哥。”佟昭直起身,臉上擠出一個笑:“他問了我一些秦家的事,和我以前的事。”
“你怎麼答的?”
“如實答的。”
秦思源審視般盯了他一會兒。
佟昭硬著頭皮開口:“不是什麼重要問題,就是問問我怎麼被認回秦家和秦家人對我怎麼樣之類的話,我都是按著之前的說辭答的。”
“重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不要私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