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這是第二次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明白的。”佟昭小聲說。
“為什麼還不動手？”秦思源淡淡道。
“我……我會盡快的，婚禮結束前，我一定會找到時機的。”佟昭低頭嚥了口口水，額頭馬上浮現出一層薄汗。
秦思源盯了他半晌，突然起身俯視著他，臉色半埋在燈光陰影下，整個人冷漠的毫無人氣：“不要讓我發現你瞞著什麼重要的事。”
佟昭身子沒忍住輕顫了下：“我明白了。”
秦思源走了，佟昭長呼了一口氣。
真是瘋了，這人真的是人類嗎，每次見面好像程式設定裡只寫了這幾個問題，他說了什麼，你說了什麼，他做了什麼，進展到哪一步了，什麼時候動手，催生催育還隨機觸發威脅警告……
佟昭看看周圍，覺得這個位置有些晦氣，想著要不要換一個位置，轉頭就在附近看到了耿克禮和秦翀：“……”
這裡是真的晦氣！
趁著兩人還沒轉過頭，佟昭避開兩人，往單淞的方向去了去。
單淞注意到了他，和身邊幾個人又客氣幾句，繞了過去：“怎麼了？”
“耿克禮還有秦翀在那邊，我來躲躲。”
單淞往那邊看了看：“祁長洲呢？”
“好像是去處理他弟弟的事了，我看他很擔心的樣子。”
單淞點點頭：“稍微忍一會兒，我想辦法送你先回去。”
“剛剛秦思源又來找我，讓我儘快動手，你演一下，我試探你結果失敗的樣子。”佟昭抓著單淞手臂小聲說。
單淞會意，甩開了佟昭的手，帶著不太好看的臉色重新回到了人群，留下佟昭孤零零一個。
佟昭低頭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自顧自出神，想著這場戲反響不錯，他都聽見十步以外的小聲議論聲了，什麼“私生子”、“上位”，之類的關鍵詞噌噌往他耳朵裡鑽，跟秦翀一樣一個髒字都沒有，罵的還算文雅。
不知道秦思源是不是已經看到他的“努力”了，佟昭思忖著，看時間差不多了，裝作從沮喪中脫離的樣子，找了個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安靜待著，等單淞的人送他回去。
他這個婚禮的主角之一沒什麼存在感，就是主動搭話也沒人理，如今待在這除了秦家的眼線時刻盯著，估計也沒什麼人會關注他。
其實佟昭這倒是想錯了。
不遠處，剛剛被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耿克禮正注視著他，在觀看了他被甩開的全程後，眼睛微眯了眯。
而他身邊的秦翀眼底不耐，但還是收斂著神色說著什麼，眼神還不住向佟昭的方向示意。
半晌，耿克禮收回視線轉向秦翀，似乎與他在某種事情上達成一致一般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