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要從他口中得知個準信也是理所應當的。
商務酒會的航程就是一夜,明日中午十二點返程。
春末時節的海市比京都那邊溼氣要高,綿綿細雨是常有的,只是今夜天氣好,除了濃重蒼穹處墜著的幾點星子外,最絢麗奪目的便是這海上夜景——泛起白浪的海水沖刷著船底,海面上倒映著遠處城市燈光的璀璨。
美的不似人間。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在海市裡說的上話的人,其中不乏有不少有名的企業家也從其他各地趕了過來,他們最主要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拓展人脈牽線搭橋和獲取重要資訊……
宋桃跟著沈肆敬了幾個來回的酒,然後跟著他們去遊輪二層打牌。
遊輪上酒水多,花樣也多,從遊輪行駛到公海的那一刻開始,博彩、地下拍賣等都變得合法合規了,這裡的打牌自然不是平常人家幾百的玩兒,多是以百萬打底,有的輸得面紅耳赤有的贏得盆滿缽滿。
宋桃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牌桌處的裴頌禮,他穿著私人訂製的黑襯衫,手腕處的紅寶石袖口耀眼奪目,冷白修長的手指間輕捏著幾張牌,動作漫不經心的,似乎對於輸贏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反觀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倒是滿含期待,宋桃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上次在中醫館看到的何夢如。
她手裡舉著酒杯,想要靠近些卻被陳銘擋在了左側。
站在遠處觀牌的一個女生不屑道:“不知道的以為她何夢如多了不起呢,不過就是藉著她姐姐的光在裴家待著,我就不信裴總最後還真的能因為當年那件事娶了她不成。”
另一個人拽了拽她手肘低聲道:“噓,你可小聲點兒吧,人家何夢如雖然家境沒落了不少,但到底背靠裴家。
她姐姐之前也好歹是裴總的大嫂,明媒正娶的裴家少奶奶呢,只是可惜了那樣的美人卻因為車禍去世,至於這之後何夢如能不能嫁進裴家都未可知呢。”
宋桃對博彩這類並不存在什麼好感,她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輸掉的傾家蕩產,可她也不會表現出明顯的厭惡,只是淡漠而溫柔地看著遠處的牌場狀況。
直至這一輪結束,裴頌禮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幽幽轉動著手裡的都彭打火機,懶懶地掀起眼皮說:“換個荷官發牌吧,最好只懂基礎規則的小白,這樣才有意思。”
一旁的顧瑾深是海市科技公司的老總同時也是裴頌禮的大學同學,笑著問:“裴哥想讓誰來那自然是他的榮幸了。”
宋桃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裴頌禮單手支著下巴,溫和笑著詢問道:“沈太太會嗎?”
這牌局上的東西她並不大明白,因為厭惡自然懂得少,而她是荷官,若發錯了牌一個不小心就是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