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各位收藏畫的買家都知道,我們芸吟畫廊這三年以來從未出現過今天這樣的紕漏,而且和我們芸吟畫廊合作的藝術家都是信任度極高的,每個畫家的風格不同,那麼畫廊的銷售方式、標誌也是不一樣的。”宋桃不疾不徐地闡述著。
說完,她將這幅假畫的背面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而後又讓蕭琪把畫廊裡衛昊的作品拿了過來,指了指背面邊框最不起眼的小角處說道:
“我們芸吟畫廊每個畫框都是特別定製的,這個標誌也是最特別的,上面的logo是我當初親自設計,每個買到我們畫廊畫的人都可以自己仔仔細細看看,如果沒有,可能就不是我們畫廊的畫。”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人見情況不對連忙道:“可能是我的僱主拿錯畫了。”
“哦,這樣的情況下難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拿錯了畫?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們的畫框背後可都不是我們芸吟畫廊的標誌,甚至有些連畫框的材質都對不上。”宋桃依舊溫柔地闡述著這樣的事實,清透的眼瞳在薄脆陽光下好似盛著整片星河,璀璨耀眼。
這話顯然很明瞭了,有人在渾水摸魚,甚至是一場極為明顯的栽贓。
話音才落,警察趕到,那些人都以尋釁滋事被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
等到此事稍稍平息,宋桃這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坐計程車往傾醉那邊趕過去。
暮色四合,遠處天際線的還漂浮著最後的一點殘雲,橘黃色餘暉給雲朵染了一層金邊,路燈在特定時間霎時點亮,前方綠燈換成了紅燈,計程車司機暗罵了幾句,此時電臺里正在播放著近日的天氣預報。
“進入四月份,一股冷風席捲多地,本市即將於六號進入倒春寒,氣溫預計降低至六攝氏度左右,請市民注意保暖預防春季感冒……”
宋桃習慣性想要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暖寶寶,卻發現今日的好像已經用完了,車窗外的斑馬線上有行人低頭匆匆路過,她的手機發來了一則有關沈肆的訊息。
她不用點進去看就知道市有關問他們畫廊的事情。
她迅速回復了一句,【事情已經解決】隨即就熄屏了。
車很快就抵達了傾醉酒吧的門口。
傾醉位於中央公園第三十層,而這邊幾乎都有裴家的產業,當然這家酒吧也是,之前宋桃為了賺大學生活費在這邊暑假兼職過一個月,是家清吧而且是會員制,到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才進電梯門外,就有專門的人來接送她。
服務生將她帶到了指定包間,敲了三下門聽到允許的聲音,用卡一刷門就開啟了。
裡面很安靜也很寬敞,甚至還配置了調酒臺,室內播放著柔和輕緩的音樂,一副巨大的LEd大螢幕環繞在周圍,上面隨機播放著日落、星空等背景,從落地窗外幾乎可以俯瞰整個京都的繁華全貌。
裴頌禮就獨自坐線上條真皮卡座上,桌上擺著一些酒具和蠟燭,昏黃的燭光將他冷峻五官照的多了幾分溫潤,雙腿交疊,坐姿慵懶,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用德語溝通著生意上的事情。
他的氣場實在是有些大了,即便這五年來宋桃早已習慣周旋於各種上流人中,但這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感還是讓她卻步。
電話結束通話,裴頌禮緩緩抬起眼皮看向宋桃,聲調平靜,“我不知道今日宋小姐怎麼變得這麼熱情會邀請我見面了,平常不是讓我離你要遠些嗎?”
宋桃直接切入主題,“我畫廊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裴頌禮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宋小姐覺得呢?”
他既不承認又不否認的樣子讓宋桃有些火大,她深吸了口氣,儘量端著笑,“我不會隨便揣測一個人的好壞,還請裴先生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