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體會,上一次生死博弈讓他突破極限領悟“爆勁”的威力,而這一次更從容冷靜,三境巔峰的功力讓他對內勁操控更加得心應手,力敵五人並擊斃三人,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估,但顯然還遠遠不夠。
有一件事情方青牛並不知道,
那就是他在赤金礦山修養的兩天裡,整個焦州江湖就像一盆倒入滾油的開水一樣,噼裡啪啦狂暴地翻滾,
無論黑白兩道,都在流傳這件事,版本五花八門比過年都熱鬧......
“知道嗎?駱家在河曲鎮被滅門啦!”
“據說是個姓方的殺神,一個人滅了駱家一百多精銳,三境高手死了就有四五個!”
“我聽說這人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下手竟然這樣狠毒啊......”
“別瞎扯,十五六歲的孩子能殺一百多人?給你兒子一把刀,殺一百隻雞來看看?”
“我聽說是武周國搞的鬼,仁義堂的名頭只是幌子罷了......”
“不對,不對,確實是個十五六歲的殺神,不過用的是隱世已久的魔門秘法,我這訊息是身臨當場的人傳出來的,不可能有假......”
整個焦州江湖數十年來沒有傳出過這麼駭人聽聞的訊息,各路訊息滿天飛都難辨真假,不過共同指向的資訊基本可以確認,那就是“仁義堂屠戮了駱家,為首的是一個姓方的殺神,用極其恐怖血腥的手段將駱家一眾高手殺戮殆盡......”
似乎是為了證實訊息的真實性,焦州城仁義堂總堂、駱家主家,雙雙選擇緊閉門戶默不發聲,如此異常的做派更是讓傳言做實了七七八八。
“堂主,外面都瘋了,已經有人說咱們仁義堂與魔門外族有關,意圖血洗江湖......”
“隨他們說去吧,這種江湖流言用不了幾天也就破了,軍師不必在意。”
仁義堂總堂院內,一間藏身地下的密室裡,上首正坐著神情肅然的顏若開,一旁手持白紙扇面露愁容的就是方百棠。
“嗯,不過堂主準備如何向駱川河交代,他會不會......”欲言又止,
“會不會誤以為我給他設局中局是吧?”
“正是!”
“他沒那麼蠢,我也沒那麼蠢......這裡面的變數都在那方小子身上!”
“嘶~我方百棠這輩子相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今日居然栽在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上!即便是現在,我還是不信他有這樣的謀劃和功力......”
“哎~”長嘆一口氣,顏若開終於起身,繞著四壁無窗的壓抑密室踱起步子,“豈止軍師你看不準,我又何嘗不是看走了眼吶!”
“堂主,既然計劃有變,那駱家那頭是不是要去解釋一番?”
“去過了,你進來前駱川河剛走!”
聽到這話,方百棠難掩不快,不過立即又恢復了常態,
“軍師不必驚訝,駱川河雖說明白我不會有意給他設局,但他駱家此次著實損失慘重,今日就是要給我甩臉色要補償的,這種場面我一人應付就夠了。”
“堂主行事自有謀劃,屬下不敢有疑!”急忙表達了自己的忠心,顏若開似乎也沒往心裡去。
“不過,這次駱家攻山慘敗,要挾聯姻的籌碼就不存在了,而駱家受此創傷恐怕要蟄伏好些年恢復元氣,我們仁義堂在焦州的份量恐怕要壓過駱家一籌,堂主的大計恐怕要被耽擱了。”
顏若開沉默不語,臉上看不出一點悲喜,
繞著屋子緩緩踱步,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神色逐漸堅定,眼神中透出凌冽寒光,
“不能等了,數十年謀劃等的就是今天,方青牛雖說是個始料未及的變數,但大勢不可更改,你立即持我信物去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