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河曲鎮平波無瀾,但普通百姓看不到的江湖暗戰正籌劃日緊,各方勢力情報往來,通往焦州城的官道上一時居然都繁忙起來,前後快馬送信的探子,可能就是彼此敵對的勢力,但忙於本職都懶得多生事端。
第二天,焦州城內各江湖勢力出奇的平靜,連平日裡光鮮跋扈的四大幫也低調異常,這裡面的詭異,讓一些中小勢力心中悸悸,聰明的都知道,這些天恐怕有大事要發生,至於是什麼事,恐怕只有四大幫的高層才知道其中的玄機。
第三天,亥時,
這個時辰鎮上早就沒了燈火,街頭見不到半個活人,連院子裡的狗都睡沉了,
十里外赤金礦寨,方青牛卻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雙眼睛陡然睜開,透著飽滿的精神氣。
“老費,輪班的兄弟們都起來了嗎?”
“督辦,按照您吩咐的排班都休息了,現在個個都精神的很,半刻鐘前全部整裝完畢!”
“好,按計劃行事,山下的暗哨給我打起精神,敵人隨時可能上山。”
“是!”
赤金礦寨,亥時剛過,
“督辦,督辦,上山了,果然上山了!”
“人數,裝備?”
“暗哨不敢靠近,不過根據幾個哨點的回報,駱家這次起碼來了150人,比上次多一倍,至於三境高手數量不得而知。另外,沿路金鐵聲很大,至少有30人攜帶了精鐵盾牌,看來是為剋制我們的弩箭準備的。”
“嗯,你的人可以出動了!”
“遵命!”
“叫達飛進來,準備禦敵。”
山腰小路上,駱青彪帶著龐大的駱家隊伍往礦寨開進,這次他準備周全信心十足,
“前路打探的怎麼樣了?”
“稟家老,先潛隊沿路都探過了,抓了兩個暗哨,逼問下都招了,他們一隊不到十人,分散到上山必經處做暗樁,寨子裡兩天前確實來了個年輕長老,據說不過十五六歲樣子,帶了些人手,但具體數量和實力,這兩個被俘的暗哨層級太低說不上來。”
“哦?仁義堂十五六歲的長老?沒聽說過啊。”
“青彪,你在河曲鎮訊息慢,我倒是聽說仁義堂半個多月前新收了一名少年長老,好像姓方,據說是個武學天才,年紀輕輕就到了三境。”一旁同行的壯碩漢子說話了,他就是駱家家主信中提到的青狄,和他的胞弟青沐兩人都是三境的實力,因此他這一支也是旁支中話語權較重的支脈。
“狄老弟說的是,不過畢竟還是三境,年紀又輕,即便再來兩個風雷堂的長老,今日我們五人也穩壓他一頭,哈哈哈。”
雖說戰前切忌輕敵,不過駱青彪的話並沒有人反對,他們這次是五名三境家老齊聚,仁義堂明面上總共也只有十名三境長老,族長駱川河敢這樣調派,必然是掌握了仁義堂一眾高手的動向,對他們五人組成的強大戰力信心十足,在場五人誰又會質疑族長的佈置和自家的實力呢。
五名家老為首的隊伍帶著百多人走了三刻鐘才到寨前密林處停下,駱青彪是此行的主事者,雙臂一揮,百多人的族中精銳快速呈扇形散開,沒有人膽敢發出半點聲響。
五十米開外就是寨牆,這堵由碗粗圓木圍成的寨牆一週前就是阻擋他們的屏障,牆頭幾處照明燈火顯示,這幾天寨牆並沒有加固增高,頓時讓駱青彪放下心來。
“那兩個被俘的暗哨是怎麼說的?”
“家老,那兩個是外派的探子,寨牆內的佈置並不知曉,只知道牆外50米的空地是新來的長老讓拓寬的,哦對了,說是還讓挖了一條壕溝陷阱,足有一人高三尺寬,這兩日從山下蒐羅了不少易燃的桐油,不知道是什麼打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