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給我玩陰的,好在提前抓了兩個骨頭軟的。”
駱青彪是駱家這一輩的翹楚,自身武學及統管馭人的本事很受族中長輩認可,外表雖猖狂了些,但行事十分謹慎,從活捉兩個暗哨並持續逼問對手底細來看,決計不是魯莽的人。
“狄老弟,你怎麼看?”
“三天時間,足夠再壘一堵簡易寨牆,對方沒這麼做,要麼是這小子年紀輕無法統御下屬,要麼就是他對己方實力很有信心,現在還都不好說。不過寨牆前的壕溝多半是真的,等我們的人陷入壕溝再引燃桐油,既可殺傷又可阻擋我們攻寨,倒是個中規中矩的辦法。”
“嗯,這種陰人的招數一旦被知道就一錢不值了,上次突襲不成是失了先機,被他們的勁弩挫了銳氣,但凡能奇襲破牆和他們近身交手,那就是十成十的勝局!”
駱青彪、駱青魁、駱青狄、駱青沐、駱海清,四男一女已經是駱家家老會三成的戰力,五人商討了對策,決定即刻動手一雪前恥!
子夜時分,河曲鎮北向十里外的赤金礦山,山高林密鬼影重重,
一頭花斑羚睡夢中陡然睜眼,機敏的嗅覺讓它高昂起腦袋,一雙夜裡泛著微光的眼睛滴溜溜四處張望,警覺地探查著四周的異常。
今晚月黑風高,烏雲將月亮遮蔽的忽隱忽現,明暗之間透著肅殺和寒意。
“嗖~”“嗖~”“嗖~”
山腰密林中數支弩箭破空嘶鳴,遠處寨牆內高聳的箭塔上彷彿摔下兩個人影,
幾乎同時,密林中衝出三十多個手持精鐵盾牌的黑衣人,結成盾陣藉著夜色快步向50米外的寨牆衝去,
這群持盾漢子身後緊跟著數十人,肩扛簡易雲梯藏身在鐵盾後,直衝寨子跑去。
“鐺鐺鐺~鐺鐺鐺~敵襲~有敵襲~鐺鐺鐺~”
寨牆內響起一陣慌亂的告警聲,接著是各種驚叫聲、呼喊聲,“快他媽起來~”“有人偷襲,都他媽起來~”“去把門頂住~都去寨牆~都去~”“鐺鐺鐺~鐺鐺鐺~”
隨著警告聲響起,牆外林中也同時豎起幾十個火把,瞬間就把寨前情景照的通亮。
“傳令,第三隊上!”駱青彪嘴角微笑,他知道今天穩了!
此時三十人的持盾精銳已經到了外牆邊,寨前二十米的壕溝已經被幾面加固木板鋪設成了簡易橋樑,足可以同時透過兩人,雲梯隊正在向寨牆上靠梯子,只要下一隊精銳登梯入寨站住腳跟,今日就沒有輸的道理。
這時,寨子內終於在混亂中做出反應,數十米寬的寨牆露出一排排孔洞,一杆杆寒光四射的長槍“噌~噌~”對著牆根的黑衣人一通亂刺,五六個反應不及的黑衣人慘叫倒地,引發了小陣騷亂。
“快!三隊趕緊跟上去,不要讓他們反應過來!”駱青彪幾乎怒吼,這些持盾黑衣是他精心培養的精銳,此時雖佔了先機,但如果後援不濟將損失慘重。
“我親自去!”駱青魁忍不住,他和駱青彪是一脈的兄弟,眼看駱青狄兄弟倆還在猶豫,就知道這倆人有意儲存自家實力,現如今打先鋒的都是駱青彪這一脈,如果攻不下寨牆,恐怕駱青狄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好,青魁!攻下寨牆,我力保你的頭功!”
駱青彪把自己本家最後30名精銳刀手都給了駱青魁,這群嗜殺的亡命徒嚎叫著衝出林子,50米的開闊地在火光照明下只需片刻就能越過,不過寨子裡的人顯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嗖~”“嗖~”“嗖~”寨牆兩側的射擊孔飛出數十寒光弩矢,
“嗖~”“嗖~”箭塔上也不時有零星的冷箭飛出,
“一隊速速持盾護衛!”
駱青魁一邊飛身閃避,一邊扯著嗓子命令寨前的持盾黑衣給刀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