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悽慘的嚎叫聲將早起務農的村民們驚出一身冷汗,紛紛趕往聲音的源頭,
王癩子家的小院內外足足圍了上百人,村長與負責治安守備的民團隊正正在裡屋檢視兇案現場,王癩子號喪式的慘呼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才因為實在喊不出聲了消停下來,一時間恐怖的氛圍立刻又在家家戶戶間傳遞開來。
“昨晚王癩子週歲的兒子也丟了,這才消停了幾天又開始了,人販子壓根就沒走遠...”
“不只是孩子沒了,他那啞巴老婆就死在床上,早上老李去得早看著了,那喉嚨都給切開了,一床一地的都是血,人販子哪會幹殺人的買賣...”
“難道是土匪?不對啊,哪個不長眼的土匪能看上王癩子家那點家當?”
“你們懂個屁,別跟村長說是我說的啊......鄰村已經有傳言啦,三十里外康樂村全村人都死光啦,一個月前的事兒了,官府壓著不讓報...”
“什麼!你他孃的別瞎扯啊,傳謠可是重罪!”
“他媽的,我吃飽了撐的消遣你們啊,我堂兄是福山村民團隊正,他們村距離康樂村最近,他給我的訊息還能有假嗎?”
“老天爺誒!這是什麼山精鬼怪在作祟,太嚇人了,咱們搬到鎮上去避避風頭吧。”
“你有個好姨母嫁了貴人還能投奔,我們家可沒處投靠啊,還是看村長怎麼說吧,夜裡可不敢睡迷糊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就在圍觀的村民中傳開了,好端端的村子自從半個月前幼童頻繁被盜開始就陰雲籠罩,但不管怎麼說都沒鬧出命案,緊繃著的神經還沒有完全崩壞,但如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沒了,恐慌的情緒自然就開始在村民惶恐不安的神色中蔓延開來。
人群的後面,方青牛、慕容雪吟、歐陽玉三人靜靜注視著村民情緒的波動,用細不可察的傳音術溝通夜裡發生的事。
“師姐,這就是王癩子家,昨晚那三個白皮怪人盜走孩子往村南方向去了。”
“嗯,果然如你所言,我和雪吟那邊整晚都沒有動靜,還萌生了對方已經離開百越村的念頭,師弟你有什麼對策。”經此一遭,方青牛的推斷驗證無誤,慕容雪吟和歐陽玉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師弟是打心眼裡服氣,處變不驚、思維敏銳這一點兩個大小姐自認比不上方青牛,自然以他為主心骨計劃後續的行動。
“要我說,白皮怪人在暗處,我們也在暗處,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潛入村子,因此仍然在夜裡實施偷盜計劃,昨晚出現的三人應該就是本村白皮怪人的全數,這麼看的話我們三人對上他們也有一戰之力,只是...”
“只是什麼?別賣關子,快說!”
“只是再蹲守村西意義不大,有了王癩子這檔子事,村長和李嫂家必然徹夜有人值守,我怕白皮怪人找不到機會今晚就要離開,到時候又要去禍害其他村子,所以今晚必須引蛇出洞...”
“說得對,不能讓他們再去禍害樟南百姓。”慕容雪吟神色堅決,樟州是她家的地盤,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樟州百姓不光是吳王的百姓,也是他慕容家的百姓,她雖然貴為慕容家的小姐,也肩負守護樟州百姓的責任,此時更不能退縮。
“師弟說的對”歐陽玉眼睛裡藏不住對方青牛的欽佩,“只是難就難在怎麼引他們出來,這白皮怪人可是有智慧的,不是飛禽野獸撒點食物布個陷阱就能上鉤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是需要兩位師姐犧牲一下...”
兩女疑惑對視,不知道方青牛又打了什麼鬼主意,示意他說來聽聽。
“只需要師姐......”
“啊?”“什麼?”
“啪~”“啪~”齊齊兩個巴掌扇在方青牛臉上,左右各一個玉手留下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