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兩位少女丟下兩聲氣鼓鼓的“哼”聲,轉身頭也不回地往七嬸家走去,把方青牛一個大冤種留在風中凌亂,被村民們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良久。
申時,是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候,陽光不像午時那麼刺目,田間地頭農忙完的人也早回到各自的屋子裡準備晚上的飯食。
村南廣闊的甘蔗地前,兩個年紀不大、頭戴花巾的新婦相互攙扶著在田埂上享受夕陽的餘暉,寬大的衣裙下遮不住兩個大大隆起的肚皮,說笑著,兩人每一步都帶著小心和將為人母的喜悅。
“玉姐姐,你這肚子怕是這兩天就要臨盆咯,咯咯咯。”
“吟妹妹,我倆都足月了,誰先落地還不一定呢,要是一男一女,我們兩家就做親家吧。”
“好呀好呀,你我既是姐妹又是親家,真真是親上加親的大好事。”
“那行,晚上跟你男人說一聲,上我家吃飯去,咱姐妹好久沒同睡一屋了。”
“姐姐你這肚子,晚上要是生了可咋辦,我可不敢這時候去你家添亂。”
“哪能啊,郎中說興許還有幾天不妨事,你來你來,我婆婆家你是知道的,村東頭七嬸院子。”
兩個女人你一嘴我一嘴拉著家常,就在那一人多高的甘蔗地前面來回踱步,一雙手撫摸著彼此高聳的肚子,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似的,略有些滑稽可笑。
但稠密的甘蔗林裡此時蹲伏著一個虛影,投射出的銳利目光直盯著兩人,虛影耳根微微顫動,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怪笑。
太陽如期而落,百越村經歷了早上的人命案子,家家戶戶早就提前關門閉戶熄了燈火,卻唯獨有一家例外。
村東頭七嬸家雖然院門緊閉,但堂屋的燈火卻十分亮堂,一桌人圍著桌子有說有笑十分熱鬧,一點兒也沒有被王癩子家的慘案影響心情。
今晚是方青牛做東,把早上花錢買來的燒雞、烈酒還有七七八八的佐菜擺了一桌子,說是要感謝七嬸的這兩日的收留之恩。
興許是太久沒有用過這麼豐盛的晚餐了,也太久沒有開懷暢飲過,七嬸和喜子大快朵頤十分滿足,尤其是七嬸連連喝了幾大碗烈酒,驚人的酒量讓方青牛他們三人都感到咋舌。
但畢竟是烈酒下肚,半個時辰後七嬸就臥倒在桌前呼呼睡去了,方青牛覺得是時候了,於是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雪吟和玉兒便扶著七嬸到東屋睡下了,連帶著將睡意濛濛的喜子也一併哄入了夢鄉。
“笨牛,人都安排睡了,接下來要怎麼引他們來,你快說!”慕容雪吟緊盯不放,方青牛白天讓她們扮孕婦已經把她兩個黃花閨女氣的不行,要是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說法,她可絕對饒不了他。
“方師弟,雪吟和我白天扮做孕婦事小,只是那白皮怪人聰明的很,絕不會只因為這一點就被引出來的。”
“嘿嘿”方青牛狡黠一笑,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隻神態呆萌的貓來,正打著瞌睡舔弄著自己的爪子,把兩個姑娘看的莫名其妙。
“樟南的村子不興養貓,家家都只有護院看門的狗,為了它我早上專門跑了趟鎮子,才從富戶手裡買下這隻把玩觀賞的寵物,費了不少錢。”
“什麼?方...青...牛...”慕容雪吟亮出她的巴掌就要給他來一下子,“大小姐我辛辛苦苦在這扮孕婦,你竟然跑到鎮子上去逗貓......皮癢嗎?”
“慢...慢...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
“這是隻母貓,還是隻發情期的母貓,懂了不?”
“啪~”“啪~”
又是兩個巴掌齊齊拍在臉上,氣惱的慕容雪吟和滿臉羞憤的歐陽玉,“唉!臥槽...沒罵你們啊...”
“我是說,這隻貓今晚就是引白皮怪人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