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枯等了幾日,沒有等來宋隱的訊息,反而是等到了喻綰秋堂妹喻紅豔的到來。
“我瞧著紅豔妹妹也不……”於景話說了一半,止住了。
扶翠聽了她悄聲地嘀咕,輕輕撇了嘴。
於景沒見過喻紅豔,只是聽子瑩欲言又止地提幾次,從丫鬟口中得知是個不好惹的,但是仔細觀察了喻紅豔半日,不覺得有什麼出格的,倒是處處討好奉承著。
“二姐姐,”喻紅豔笑著走來,拉住了於景的手,“許久不見,二姐姐越發標緻了。”
說罷,喻紅豔上下打量著於景,又讚道:“二姐姐不愧是娘娘的親妹妹,就是比我們姐妹好。”
於景一怔,渾然不知笑容微滯的薛夫人和喻綰秋。
“豔兒妹妹如今來了,我和秋兒妹妹又多了伴了。”於景笑向喻綰秋望去。
於景多思,喻綰秋也不傻,廣平郡王府的那一幕太過顯眼,自此之後兩人也就淡了許多。
“姑娘們歡歡喜喜的在一起是好,”喻老太太摟過喻紅豔,眼神落在喻紅豔眉毛間的大黑痣上。
“在一起呀互相也是個約束,省得呀闖出什麼禍來。”
喻老太太這話顯然是不想放過於景。
花姨娘坐在一邊嗑著瓜子,眼睛裡笑眯眯的,聽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我可聽說這兩日代安王妃在張羅著宴請官眷了。”
薛夫人笑道:“廣平郡王府這還是頭一遭呢。”
話裡話外,都是代安王妃準備為廣平郡王相看妻室了。
“咱家姑娘肯定是要請的,”花姨娘嬌聲說,又往茶杯瞧了一眼,沒有端起,接著說:
“就是呀不知道兩位喻姑娘的請帖能不能下,是下在咱們趙府還是下去青州府裡就不知道了。”
喻紅豔見狀,忙鬆開了於景的手,三兩步走到花姨娘跟前,令小丫鬟添了茶,恭敬地遞到花姨娘跟前,奉承道:“花姨娘喝茶。”
“好些日子不見姨娘了,豔兒怪想念姨娘的。”
喻紅豔此舉,令眾人一驚,花姨娘也不接茶,也不接話,扭過頭去和孫姨娘說話。
薛夫人笑道:“豔兒姑娘有心了,掛著我們。”
花姨娘這才將頭轉過,向小霄遞過眼神接了茶盞,叫道:“哎呦,紅豔姑娘這茶可倒得太滿了些。”
說著,招手叫來了屋外的一個嬤嬤,指著向喻紅豔
“難為紅豔姑娘竟然端得住,”花姨娘說著看向於景,“別說我們姑娘身邊的大丫鬟了,就連我們姑娘身邊的粗實婆子也端不了這滾燙的熱茶呢!”
薛夫人忙解圍,誰知喻紅豔面色不改,彎腰笑道:“能為姨娘端茶遞水,就是豔兒的福氣了。”
於景看得一愣,喻老太太咳了幾聲,抬手叫眾人各自散了。
回院的路上,扶翠和綠蕪捂著嘴偷笑,於景瞧薛夫人去了孫姨娘處,這才悄聲問了兩人。
扶翠“嘿嘿”一笑,低聲道:“花姨娘這也算是為了小霄報仇了。”
“這是什麼話?”於景疑惑。
“姑娘怎麼忘了?”綠蕪笑問,“從前她汙衊小霄的事情姑娘忘了?”
於景自然不知道,茫然地搖搖頭。
“哎呀,”扶翠一砸嘴,“兩年前喻二姑娘來咱府上,從小霄處偷了花姨娘的衣裳,大晚上的點著蠟燭穿上,還叫她的丫頭方潔跪著幫她洗腳。”
“啊?”
“啊!”扶翠捂嘴一笑,“還是被李嬤嬤發現了,結果喻二姑娘硬說是小霄給她的,花姨娘還給小霄打了一頓。”
“這……老太太和綰秋叫她來做什麼?”於景更不解。
綠蕪掃視四下,見無人來,悄聲道:“姑娘就瞧不出來夫人正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