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身邊跟著的是扶翠和綠蕪,也顧不得許多,央求到:“王爺今天定是在府中的,求你讓我見見他。”
林牧遲疑著,推脫說宋隱不在。
於景見勸說不動,心一橫,低聲道:“要是於景還活著,也不會希望她妹妹這麼不明不白的受傷害。”
撂下話,於景轉身向廳內走去。
心神不寧地於景強忍著焦急,終於等到了薛夫人的辭別。
幾人正往回走時,忽然遇見了迎面回來的宋隱。
薛夫人見迴避不過,攜了兩人行禮。
宋隱點頭示意,眼神從薛夫人上,落到了於景身上。
“夫人和二位姑娘無需多禮。”宋隱握在袖下的指節一鬆,垂落在衣間。
“趙姑娘,”宋隱又走近了些,“別來無恙?”
明面上,宋隱最後一次見於景是送薔薇那一次。
於景咬著牙,鼓足勇氣將面容一抬,雙眼帶著堅韌和祈求與宋隱四目相對。
宋隱一怔,下頜線微動,劍眉下一雙垂落星辰地眼眸中,氤氳起了光,胸腔裡的心臟久違地亂了頻率。
“上一次,多謝殿下解圍。”於景望著宋隱,落落大方,眉眼帶笑。
她太知道如何變成原來的自己了,只是從前從未注意到這位矜貴王爺的眼眸罷了。
而此時的喻綰秋只覺如墜雲端,雙腿酥軟,連同手指也顫抖了起來。
他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尊神像,任由晚秋和煦地陽光為他鑄了金。
他那樣耀眼,令她不敢褻瀆,又忍不住要從衣袖的間隙間,窺見他隨意垂落地微紅指節,去揣測他絕代的容顏。
“綰秋拜見王爺。”她終是忍住了所有的自卑,時隔五年,再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
宋隱頓了頓,抬手道:“姑娘免禮。”
薛夫人見狀,忙將喻綰秋和自己的來意說了。
宋隱這才恍然大悟,帶著歉意道:“喻姑娘近來可好?我從前是見過姑娘的。”
“今日,”宋隱頓了頓,眼神又移回了於景這邊,“有些事情處理,沒來得及回來。”
喻綰秋喜出望外,可仍不敢抬頭,回道:“回稟王爺,綰秋一切安好。”
“王爺朝事繁忙,綰秋不敢叨擾王爺。”
王府中的秦嬤嬤見起了風,王爺還穿著單衣,於是笑道:“殿下,老王妃說有事尋您,晚間在棲霞閣等您。”
薛夫人會意,忙辭了王爺出來。
於景焦急著想要確定今天是否成功,喻綰秋如夢方醒,百感交集,盡是不捨。
一瞬,三人難言的情愫在回眸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