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強忍著淚水跪下,捏了幾下,被謝蘭舟一踢,道:“滾出去!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哭哭啼啼的和你從前的死鬼主子一樣!”
不多一會兒,退下去的玉嬋復又顫顫巍巍地進來,低頭回道:“世子爺說……他在外邊等您,要我引著您去呢……”
謝蘭舟睨著玉蟬,雖覺奇怪,並未多想,帶著緋雲就準備跟了去。
“世子爺說……人多不便。”玉蟬大著膽子說。
“罷了,你在這裡等著。”
丟下緋雲的謝蘭舟還不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圈套。
燈火將人照得影影綽綽,宋顯允一路跟著魂牽夢縈的身影直至僻靜處。
“子瑩,是你吧!你等等……我就說幾句話……”
顫顫巍巍的宋顯允追了一路,可是前面身影也不說話,不回身,依舊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宴席處,丫頭一臉焦急地找到了女主人,低聲回道:“謝蘭舟不見了。”
“這是什麼話?活生生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崔獻容的母親滿臉不耐煩,低聲道:“叫那個戲子別不識抬舉,趕緊上去演!”
“找過了,不在。她丫頭說是被世子爺叫出去了……”丫頭滿臉焦急的說道。
“那就再去找!”
丫頭拗不過,扭頭跑了出去,不想迎面撞到一個人,抬眼一看竟然是宋顯允。
丫頭攙住搖搖擺擺的宋顯允,忙問:“世子爺,謝蘭舟姑娘呢?這邊還等著她彈琵琶呢!”
宋顯允肚子正窩火,兩手一甩,嚷道:“我不知道!彈棉花都不干我的事!”
主僕兩人正僵持著,等了會兒不見謝蘭舟的崔獻容母親也急了,找了嬤嬤旁敲側擊地朝著宋顯允一通盤問。
宋顯允哪能受這個閒氣,指著嬤嬤罵了一頓,又道:“我只見了趙姑娘!別混賴我!”
“趙姑娘……”嬤嬤側頭一瞧,見於景的位置空空蕩蕩的,招來席上的小丫頭一問,確信於景已經離開許久了。
“我就說吧!那一定是她!”宋顯允咧嘴一笑,打了一個酒嗝。
說著,宋顯允就要入席去,走了幾步,忽見於景和崔獻推開小屋門,一前一後準備入席,看著就是聊了許久的樣子。
宋顯允揉揉眼睛,疑惑道:“那人不是她?”
容嬤嬤見狀,貓著腰滿臉堆笑湊道宋顯允身邊:“世子爺,咱們玩笑歸玩笑,謝姑娘您可別藏著!”
宋顯允被纏得早就厭煩了,一拍桌子,呵退了嬤嬤。
宴席散去,謝蘭舟也沒有找到,只是發現了被人打暈了的玉蟬。
教坊司的花魁丟了,管事的楊力氣得摔盆砸碗,搖錢樹不見了。可是小小楊力又不敢得罪鎮國公府,也不敢得罪固安郡王世子,只好忍下惡氣。
有人說謝蘭舟失蹤,就是被宋顯允秘密藏起來了,也有人說是鎮國公府為了出氣,秘密處置了。總之又是權貴相爭罷了。
被捆住雙手雙腳的謝蘭舟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失蹤就這麼草草了事了。
先前還破口大罵的謝蘭舟在被餓了兩天後,不再作聲。
黑暗中,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趙姑娘好計謀,夫人沒找錯人。”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這聲音的主人從身量上看很像子瑩。
“可惜咱們還不能殺了她,趙姑娘還有些話要問這個賤人!”
醉春煙的老闆娘黃書嵐出自教坊司,半路相識卻與如蘭情同姐妹,兩人一同攢了銀子,黃書嵐得以贖身,還一步步開了這個酒樓。
可是小自己幾歲的如蘭痴傻,醉心琵琶技藝不說,還不願意贖身出教坊司,發誓定要練好琵琶技藝,成為名震京都的花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