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的話說了一籮筐,宋顯允一反常態的怔住了,呆愣愣地回想著過往,一股子怒氣從丹田處噴湧,被冷風吹醒了幾分的宋顯允來到了趙府門前。
值夜的小廝們不敢妄動,飛跑著去回了趙寂。
聽到訊息的趙寂嚇得渾身一緊,翻身從被窩中爬起來,吩咐值夜的小廝撤回來。
“要不請姑娘前去勸勸?”花姨娘睡眼惺忪地從被窩中探出頭來。
趙寂白了一眼花姨娘,罵了兩句。
“這事別說是子瑩不能出去,連同我們府上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哎呦,這就奇了!又不是咱們招來的。”花姨娘坐直了身子,不屑道,“老王爺管不住自己的兒子還能怨恨咱們不成!”
內宅中,將睡未睡的於景也聽說了這一奇聞,一時也有些慌了。
宋顯允這樣不管不顧地下了鎮國公的面子,連同固安郡王府也丟了份,到頭來兩家只會拿著趙家撒氣。
想到這些,於景忙拖著病體起身,想來想,吩咐扶翠道:“你去交代回了老爺,就說咱們府裡鬧了刺客,我被嚇壞了,病得越發嚴重了。”
“這……”扶翠滿臉疑惑,“這就能送走外邊那個瘟神?”
於景擺擺手,咳嗽了幾聲,推了扶翠,疾聲道:“你快去!”
綠蕪見扶翠滿臉懵,悄悄跟了去。
話吩咐了下去,趙府亂做一團,驟然間又熱鬧了起來,敲鑼打鼓地鬧到了後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這事荒唐又熱鬧,第二天便傳入了宮中。
“娘娘別慌,老爺已經想好了說辭了。”松蘿忙寬了趙玉之的心,“這事情怎麼怨也怨不到老爺府上。”
“就怕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了。”趙玉之摩挲著小腹,笑道:“不過這次爹爹倒是機智,宋顯允荒唐事人盡皆知的,爹爹這樣鬧了一出,也算是給了固安郡王府和鎮國公府臺階下了,到時候若是對峙了,咱們也有說辭。”
“正是呢!”松蘿附和道,“橫豎我們就說是世子爺順腳溜達來看了熱鬧,再不然也能推脫說是世子爺顧念舊情,新婚夜忘不了原配才找到趙府的。”
“是這個理兒,多荒唐的說法不要緊,只要能有個說法就成。”趙玉之釋然一笑,納悶道:“這急中生智的是誰呀?”
趙寂腦力有限,滿朝盡知。
“總不能是花姨娘吧?”趙玉之皺起眉頭,表情帶著嫌棄。
“不是,聽說是二姑娘。”
“二姑娘……”趙玉之若有所思,“從前也瞧不出她這麼聰明……”
這個荒唐的故事,因涉及了貴胄皇親,就成了真的,不敢在有人議論,唯獨兩個新人生出了許多怨懟。
報恩寺一別,宋隱再沒有傳來訊息,還是趙寂回來說廣平郡王病了,也不知道真假。
喻綰秋焦急的等著青州的訊息,聽聞宋隱病了,更是焦急。
宋隱真的病了。
去報恩寺的第二日,宋隱悄悄召了阿本來。
林牧開口道:“先前你給我講的,咱們死去兄弟被奪舍的事情,你給王爺再講講。”
阿本想了想,回憶起了幾個月前的一件怪事:
“兄弟裡有個叫吳真的執行任務時死了,咱們暗衛死了也不是什麼怪事,可是怪就怪在幾天後,有一個叫做王儼的突然發了狂,到處說自己就是死去的吳真。”
“本以為是這個吳真聽說兄弟死了傷心,沒想到王儼和吳真分屬不同陣隊,壓根也不認識。”
“後來了?”宋隱急切的詢問中夾雜了幾聲咳嗽。
“後來……後來王儼這魔怔好不了了不說,還央求著叫我幫他易容成吳真的樣子,連同說話做事也全然換了一個人,找人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