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從前吳真嘛……”
話音未落,林牧忽見宋隱捂住胸口猛烈地咳了幾聲,忙止住了阿本的話。
宋隱一病不起,而此時一封不起眼的書信,掀起了於景心內的波瀾。
冬雪深了許多,鎮國公府的請帖在趙府炸開了鍋,唯有於景一臉坦然。
“姑娘料事如神!”扶翠奉承道,“一早就猜到國公府的熱鬧離不開姑娘。”
“宋顯允的荒唐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定國公府上要是真的和咱們撕破臉才算是愚蠢呢。”
“那……”扶翠欲言又止。
於景指了一套半新不舊的衣裙,悄聲道:“等會兒悄悄的叫人給她送去,一切按照計劃來。”
赴宴當日,薛夫人仍舊稱病不去,於景無奈,隨了喻老太太和喻綰秋赴宴。
鎮國公府裡熱鬧講究,連吃食都請了京中酒樓的大廚,謝蘭舟也抱著琵琶候著準備獻藝。
貴府夫人們圍著鎮國公府老太太奉承,於景和崔獻容貌合神離,說著場面話。宋顯允怏怏地坐在一邊,獨自飲了幾杯。
“世子爺看重崔姑娘人盡皆知,連同平日裡寵愛的姬妾都趕走大半了。”婦人們奉承道。
“是呀,就是從前皇上賜婚的那一位,也沒有今日咱們崔姑娘的待遇。”
“不止呢!聽說世子爺都跟著王爺學管事了,這還不是咱們崔姑娘賢惠有助益!”
於景舉了酒杯,面色淡然地和沈姑娘談笑。
貴婦人們奉承的事不假,可沒有一件是為了自己,崔獻容忍了一晚上的火氣即將奔湧又不好發作,只得佯裝不勝酒力,領著丫頭退了。
於景給扶翠遞了個眼色,悄悄起身。一邊的宋顯允見狀,也離了席。
“鏘鏘鏘……”
鼓樂一響,楊家將開場了。
廳內一片熱鬧,候在偏廳的謝蘭舟一臉不情願,拿著丫頭撒氣。
“喲!花魁娘子想必是迷糊了,這兒可是鎮國公府,可輪不到您撐起主子的款!”
丫頭們甩下幾句難聽的話,只留了緋雲和謝蘭舟面面相覷。
謝蘭舟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外,吩咐緋雲道:“把那個死丫頭叫來!”
緋雲扭臉出門,帶回來了一個十四五的丫頭。
“玉蟬,”謝蘭舟斜著眼瞧著那丫頭,“來給我捏捏腳。”
說罷,謝蘭舟將腳擱在小凳上,緋雲推了玉蟬上前。
謝蘭舟一把揪住玉蟬的胳膊,呵斥道:“跪下,給我好好捏!從前如蘭不教你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