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也是才到,是我自己要等在這裡的。”
宋隱眉中似有嗔怪,默契地走到於景身邊。
他一手攬過於景的肩,一手握住在於景撐傘的手上,朝著馬車走了幾步才回眸向秦昭道:
“秦尚書回去吧,不必送了。”
初秋的夜雨帶著繾綣在衣袂間繡出溫柔。
扶翠和雲芳撐著傘踩著於景和宋隱撥開的水窪,緊跟在後。
雲芳瞧著前面傘滿是笑靨:“你瞧,王爺和王妃撐傘走在雨裡的樣子真是像畫一樣美!”
馬車上,雲芳和扶翠一左一右坐在兩側。
“這麼大的雨不直接回家還來這裡做什麼?”宋隱覆過於景的手,將十指扣在一起。
他沒有怪於景自作主張。
“我手熱,燙著你。”於景縮了手又被緊緊扣住。
她躲避著宋隱追來眼神解釋道:“我這不是怕黃書嵐背後是固安郡王府的人嘛,所以想去提前解決了她。”
宋隱臉上有些慍怒:“要真的是宋則的人,萬一就是要引你上鉤,然後用你威脅我可怎麼辦!”
於景有些心虛,瞟了扶翠一眼。
“高岑在呢嘛,再說了在永安宋則不會硬來,到時候他若是使計策針對我,那我就告他縱容手底下的人奪人資產。”
“還犟嘴!”宋隱嘴上不饒人,一隻手卻已溫柔地握成拳抵在於景腰後,這樣能叫懷孕的於景舒服些。
“扶翠和雲芳兩個也是,就縱著你們姑娘瞎鬧。”
扶翠眼珠子一轉,提起了一盒子點心,“王爺,我不知道啊,姑娘讓我給老王妃買點心去了。”
於景嘿嘿一笑:“王爺這麼聰明,這不是被你給化解了嘛。再說了,你不是早就想到書嵐背後的不會是宋則了嘛。”
宋隱反常的去了秦昭府上,算是一種威脅,讓秦昭不能輕舉妄動。
宋隱沒有再怨懟於景,她能料理的事情,他總願意讓她去做。
“我覺得“黃書嵐”這個名字不好,不如‘黃月瑩’。”扶翠莫名嘆道,“念著和‘黃鼠狼’一樣,能有個好嘛!”
雲芳瞪了一眼扶翠,扶翠才知失言犯了自家姑娘的名諱,趕忙閉了口。
於景:“我覺得挺好啊,小小女子也能有自己的目標,這名字配她。若說像‘黃鼠狼’也不錯,但是黃鼠狼可是靈物呢,不算辱沒。”
宋隱輕吐了口氣,重新起了話題:“眼下還是想想,固安郡王府到是要怎麼對付我們吧,宋則可是連死去了的兒子都搬出來做籌謀了。”
於景將眼神移到宋隱面上。
“王爺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今年中秋,可是宮裡難得的大日子。”
宋隱頷首道:“是啊,只有十幾天時間了,可是依舊沒有多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