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我的命來的。”
“你是說宋則的人故意引著我們的注意?”於景探出身子。
宋隱點點頭,隨即叫來了林牧,吩咐他去查一查崔蒿和春燕的底細。
……
“宋隱,我有話想和你講。”於景才從廂房裡見了春燕,人平靜了許多。
“你說吧,我聽著。”宋隱放下書卷認真地望著於景。
“春燕無依無靠了,我想帶她走。”
宋隱點頭答允,眼神在空中滯住,“是該如此了,蒼州不太平。”
他有些失神,十二年前的執念浮上心頭。
於景離開之後,曾川來複命,順著害人者一路追查下去,竟找到了十幾年前曾在固安郡王宋則手下做事的人。
曾川他們沒有廢什麼事情就讓那些人吐了實話。
十二年前玉凌關軍需一事是宋則蓄意謀害不假,但其中還有靖順帝的默許。
“來江南之前,雲盛給了我一封信,是靖順帝給她的,”於景轉身從書冊中將舊信抽出來遞給宋隱,“是我爹留下給我的信,這上面的字的確是他的筆跡。”
“那個時候我正好被困在固安郡王府中,”於景的聲音有些顫抖,“所以這信也沒有送進來,最後抄家之後落到了靖順帝手中。”
宋隱接過信來,拉著於景坐在自己身旁。信已微黃,上面的字深深淺淺有些歪斜,帶著錐心之痛。
信上滴著新淚,又有不少揉搓的痕跡,訴說著於景許久的躊躇。
宋隱心疼地握著於景的手,用才能使上些力氣的左手抓著信紙。
“岳丈他……他知道靖順帝一定會除了他。”宋隱將信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讓你好好活著,不要怨恨。”
“我爹知道定國公府過不了這一關了,他求靖順帝留下我和薇薇。”於景咬唇滾下淚來,“靖順帝做到了。是薇薇在賜婚時將活下去的機會給了我,否則,賣入教坊司的就是我了。”
於景伏在宋隱膝上,收盡滿眼的疲憊,“宋隱,我好累啊,我真的害怕在這些無休止的爭鬥中會真的失去你……”
宋隱輕輕撫著於景的脊背,這一個多月的夜不能寐都乾癟成了單薄的軀殼,扎進了宋隱的心裡。
“好,我們只求著好好過日子就夠了。”
這何嘗不是宋隱的夙願。
“來蒼州之前,我去求了白應卿,求他假戲真做真正的替定國公府翻案。”於景起身,望著宋隱,“這一遭靖順帝既試了你的真心,玉凌關一案想些法子或許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