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小姑娘春燕一把抓著荷包扔在了於景面前。
“我們不是叫花子!用不著可憐我!”
這話倒是讓幾人一震,於景見小丫頭性子倔強,悄悄讓人暗中護著。
不查不知道,順著藤蔓一理,發現了東湖演出一事,背後的和望春樓掌櫃合著夥的竟是官府的人。
晚間,柳建中慌忙而來,替望春樓掌櫃解圍。
“說起來望春樓的掌櫃也不容易,像這種演出,一大半的銀子都得暗中上繳國庫的。”
“這是為何?”林牧問。
柳建中一拍大腿,顯得有些語重心長,“老弟啊,老哥我實話給你交個底吧,固安郡王府門下是捧著教坊司的那些花魁賺錢,戶部的大人們是指望著利用這些吃喝玩樂的東西從那些小康小富之家的口袋裡掏銀子填補國庫呢!”
林牧盤算了一陣,白了一眼柳建中,“照這麼說,戶部尚書秦昭還捏著皇上的錢袋子咯。”
“哦呦,”柳建中擺手而笑,“可不敢胡說,這天下哪裡的銀子不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喲。”
……
上房裡,於景正在給宋隱喂湯喝,扶翠站在門口支支吾吾半天。
“這是怎麼了?慌成這樣子?誰瞧著阿本呢?”於景回眸望著扶翠。
“曾將軍瞧著呢……”
“進來說吧。”
扶翠四下一瞧,抬腿三兩步跑到了於景跟前,“王爺、王妃,前幾天來過的崔蒿又來了。”
“柳建中還是沒催著那個什麼樓的掌櫃給銀子麼?”宋隱問。
“倒是給了,繡孃的工錢都結清了,”扶翠撓頭望著於景,“他說有事情要和王妃說。”
“找我的?”於景有些疑惑,“讓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和林牧他們說也是一樣的。”
“說了,他不肯走,扭扭捏捏的悄悄讓我找了您,說要單獨見您。”
庭院裡,於景屏退了眾人。崔蒿垂眸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遞在於景面前。
“王妃,有人要害你們!”
“害我們?”
崔蒿眼中急切,身子不住地哆嗦。
“那天我和春燕從這裡離開之後,半夜就有兩個蒙面的人找上了我,問我是不是可以接近您,還讓我找機會再見王妃。”
他將朝著手中的東西看了一眼,強撐著顫抖的雙手繼續說:
“他們讓我將這包東西偷偷放在您的飲食中,如果事成了就出一大筆銀子給我。”
“我找人問了,”崔蒿抬眼望著於景,眼神卻有些躲閃,“這裡面是毒藥。”
“王妃?”崔蒿見於景有些愣神,又喚了幾聲。
於景並非害怕,而是在心中將整件事情串聯在一起的話,崔蒿的出現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