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了眼淚又催促宋隱回去歇息。
“今天我大張旗鼓去固安郡王府拜訪的訊息應該已傳到了宮中了吧。明天靖順帝想必是要單獨召見你了。”
於景將今日與固安郡王妃的結盟之意告訴了宋隱。
宋隱自嘲一笑,“幸虧我是武將,靖順帝雖然有所忌憚,卻不能在一時間找了人替代我。”
固安郡王府卻不同。
扶持趙玉之入主中宮不成,固安郡王府只能無奈看著宋祁被立為太子,並與清流世家的興國公府結成姻緣。
而興國公府,正是朝堂上奄奄一息的,能夠對抗固安郡王府黨羽的文官世家。
“宋祁一向是瞧不上固安郡王府的,”宋隱接著說,“固安郡王著急著接近我,應該是自知巴結宋祁無望了。”
於景冷冷一笑,“太子大婚那一日,固安郡王妃用小計挑撥了我的太子妃,太子妃表面大度,其實心氣很高,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宋隱點點頭,“喻綰秋和白應卿定情的詩會,還是這位太子妃撮合的呢。”
“幸虧她不知道我們和白應卿只是假意交好。”
“隨我回去吧。”宋隱起身握住於景的手,“手都這樣涼了。”
於景抽回手,仍舊跪著:“固安郡王就是拿準了你護妻心切,見不得太子妃欺負我,定會和他們攜手,要麼除去欺負我的太子妃,要麼除掉不肯廢黜太子妃的宋祁。”
翌日,靖順帝單獨召見了宋隱,明裡暗裡敲打宋隱和固安郡王過從甚密的事。甚至不惜重提宋隱父親死守玉凌關之事。
宋隱恭敬道:“固安郡王確實有些奇怪。”
瞧著靖順帝閉目頷首,並不反感又繼續說,“這些日子他確實私下找到臣,並告知十二年玉凌關軍需延誤一事是時任鹽鐵副史秦昭耽延,才釀大禍。”
“胡說,”靖順帝語氣不重,睜開眼睛盯了宋隱一會兒,“那是秦昭的兒子傷了宋顯允,固安郡王心中有些閒氣才這樣說。”
“微臣不敢揣度。不瞞陛下說,內子昨日去過固安郡王府拜會,微臣也前些日子也去過盛京府獄中看過秦大人的公子秦渡。”
秦渡傷人後,便被羈押在了盛京府裡,秦家人也沒有著人關照,宋隱去時他還蓬頭垢面的縮在角落,落魄得不像是傷人反倒像殺了人。
這樣一來,宋隱更確定秦渡當街刺傷宋顯允,確實是秦昭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