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綰秋面前:
“我並不殺你,說送你出家就送你出家。可惜妹妹花容月貌,以後只能空對佛像了。”
“不殺我?”喻綰秋有些驚訝,“拉著這麼多人給你演戲,竟然不是要我的命?”
於景並不接話,將茶杯放下瞥了一眼喻綰秋,“是不是還想回到白應卿身邊,以待來日?”
喻綰秋縮回眼神。
“省省吧,”於景輕蔑一笑,“白應卿和你是一樣的人。既自負又自卑。他見了你今天在府裡極盡諂媚奉承的樣子,不會再留你了。”
“果然,你是為了沈欣瀾。”喻綰秋眼神中有些悵然,“那賤人只知柴米油鹽,全然不懂白應卿的抱負,他日白應卿功成名就,必然一腳踢開。”
“我只是幫著她看清楚白應卿的嘴臉而已!”喻綰秋不屑道。
於景自斟了一杯茶,小飲一口緩緩說:“這個不勞你操心。西郊的落梅庵中,是你的好歸宿。”
“趙子瑩,你當真傲氣!”喻綰秋憤然起身,“竟然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裡!”
“那你猜我為什麼要留著你的命?”
喻綰秋下頜緊了緊,吐出兩個字:“誅心。”
“若是你畏罪自殺,那今日的事情我們一定報官,到那個時候,你喻家又添一條罪狀。”
“卑鄙!”喻綰秋恨恨地瞪著於景,“你們這些高門貴女做起惡來才叫人噁心。”
“是嗎?”於景憤怒地扽過喻綰秋的胳膊,將她按在小几上,“你知喻紅豔品行卑劣,還是三番五次的縱容她害人,苛責我逼死她!”
“進了王府你也不消停,三天兩天挑撥我和老王妃的關係,你以為這些我就全然不知?”
“你自詡才貌卓絕,做的卻是卑劣之事,既然這麼喜歡苛責別人,那現在也去庵子裡做聖母吧!”
喻綰秋嘴唇微顫,“趙子瑩,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於景放開喻綰秋,冷冷一笑,“反正你是看不見了。”
“趙庭桉活該死得那麼慘!”
喻綰秋這話,令於景背後生涼,她起身緩緩走到喻綰秋面前,甩下一個耳光,“庭桉出事那一日,你果然見到了馬上的人就是他!”
喻綰秋吐掉了落入口中的髮絲,“是紅豔事後告訴我的,可惜了,我覺得她做的太好了!趙府眼高於頂,把我們當做要飯的,活該……”
一個響亮地耳光打斷了喻綰秋的話。
於景收回顫抖的雙手,抵在椅背上,“你從來沒看得起過喻紅豔。你認為她粗鄙不堪,容貌有缺卻從來不肯指點教導她。”
“你認為她就該一輩子給你做陪襯,一輩子做你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