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試探。
今天,自己不經意撞見了她的生動明媚,竟有幾分痴醉。
於景並不知道自己已撞破了宋祁的心防,與趙寂一唱一和地適宜地誇讚起他的丹青精妙,全然沒有注意到宋祁今日的些許不同。
直至宋祁走時,趙寂也不知道這位二殿下到底是幹什麼來的。
宮牆內,宋祁匆匆走回自己的住所,跟了一路的隨從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幹什麼去的。
隨行的內侍覺察到了宋祁的不同以往,懷抱著幾卷畫軸,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些畫是放在書房內,還是……”
沉默了許久的宋祁蹙眉瞥了一眼抱著去了一圈趙府又抱著回來的畫,想了想,擺手道:“拿下去燒了吧!”
內侍疑惑:“啊,殿下這畫不送給趙姑娘了嗎?哎呦,殿下畫了許久了,就這麼燒了多可惜啊!”
宋祁搖搖頭,隨意枕著手歪在榻上。內侍一臉懵然地抱著幾幅畫退下。
今日他就是要大張旗鼓的給趙子瑩送薔薇圖的,那些畫是自己提筆隨意畫的,雖然精緻但不用心。此刻,他覺得不夠了。
相思無解,焚身碎骨。宋隱今日沒能見到於景。
躊躇了一會兒的宋隱最終還是抬步走到了代安王妃院內。
正房內,代安王妃正和林妤說話。見宋隱來了,笑問:“白應卿府上今天可熱鬧了?”
宋隱一反常態,有些沉默,將伺候在一旁的嬤嬤丫頭屏退。
代安王妃有些看不懂,說:“誒,坐著啊,杵著做什麼?”
聽了這話,宋隱反而撤了一步,撩袍跪下,堅定道:“娘,兒子已過弱冠之年,有成家立業之心,請您做主向吏部左侍郎趙寂府上次女提親。”
代安王妃聽見“趙府”二字,亮了一瞬間的眼睛最終黯淡了,轉為慍怒,起身指著宋隱厲聲說:“你還真當真了!那趙家姑娘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子!”
代安王妃越說越氣,扭頭瞧著身邊的林妤,斥向宋隱:“妤兒哪裡比不上那個……那個趙子瑩!”
別院秋宴上掉落的荷包,早令代安王妃厭惡了趙子瑩,認定她是放浪的女子,連白應卿去趙府提親都被自己暗中攪合了,不想自己兒子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求娶。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攪合白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