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起此處的景色不錯。
宋祁瞧著宋隱臉上有些急切,故意又纏著白應卿和宋隱上了球場。
拗不過宋祁,場上的宋隱帶著怒氣,宋祁也不好好打球,總是側著臉朝著於景的方向望去。
“吧嗒”一聲,飛來的球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宋祁的馬腹,宋祁扭頭望去,只見臉上帶著慍色的宋隱正望著自己,冷聲道:“賽場無眼,得罪二殿下了。”
宋祁付之一哂,回宋隱道:“既然上了場,就沒有什麼二殿下,也沒有什麼廣平郡王了。”
宋隱抽住韁繩,調轉馬頭順到宋祁身側,似笑非笑一揮杆,球飛出去好遠。
宋祁勒停了馬兒,拍手道:“好球!”
兩人互有來回,白應卿和幾個官家公子疲累不堪,有苦難言。
三局已過,場上該換人了,宋祁有些乏累了,他扔下球杆道:“今兒就這樣吧。”
說罷,一夾馬腹朝著場外駛去。
不遠處的宋隱急忙也拍馬追去,叫住宋祁道:“二殿下趁興而來,再來兩局如何?”
宋祁故意放慢速度,待宋隱追上,朝著他笑而不語,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宋隱不搭話,他並不想挑明。
兩人任由馬兒慢慢走著。
宋祁一直以謙和作為自己的面具,眼下這樣攪亂自己和於景,不知道為著什麼。難道是和靖順帝一起以於景為籌碼,逼自己交出手上的兵權?
宋隱朝著坐在不遠處的於景望去,見她孤零零地坐在小几邊,頓時有些心疼,懊悔剛才來不及的解釋又一遍刺傷了她,還不知道她身體上的不舒服有沒有緩了幾分。
宋祁像是看穿宋隱,眼神與宋隱落在一處地方,輕笑道:“既然你宋和塵也有此心,那我們今後就只是宋祁和宋隱的事了。”
宋隱無奈,嘆道:“二殿下無論如何也是身份貴重的二殿下。”
宋祁聽出了宋隱的言外之意,皇上對自己有所期待,自己此次議親,不只是皇家事,更是天下事,無論是正妃還是側妃,都不可能出自趙家。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1]”宋祁輕吟罷,嘆道:“和塵你既也知道我身份貴重,並應該也能猜到,若我所求,父皇未必不會答應。”
“你何必要勉強?”宋隱問。
[1] :出自《鄭風·出其東門》,大意:(這裡)雖然美人眾多,但是沒有我的意中人。只有白衣綠佩巾的女子,才能贏得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