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扔下筆,風風火火地就趕了出去。
喻老太太屋內,喻紅豔哭得楚楚可憐,說自己父親經這麼一遭,人也病弱了,言語間也聽出來了這事情趙寂管不了,也不想再管。
喻綰秋滿臉焦急的站在於景身邊,輕聲道:“叔父革職了,這個怎麼是好,王爺那邊也沒有訊息嗎?”
宋隱那邊是有訊息的,他早不管了。青州通判拿住了喻紅豔父親是準備立威的,也不肯輕易放過。
喻綰秋這麼一問,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試探。
元夕夜之後,於景赴了林姑娘的約後,人也精神了起來,喻綰秋冷眼瞧著已悟出了些門道。
她猜測廣平郡王和自己這個表姐定然是兩情相悅的,可是代安王妃認定了林姑娘做王妃的,但是林姑娘會做,覺察了兩人的之意,於是放下身段,表示願意將自己的趙姐姐納入王府做侍妾,所以她的趙姐姐才這樣高興。
於景並不答話,而是盯著喻紅豔,冷冷道:“綰秋你多勸著些你妹妹,若是你信得過我,就叫她來找我吧。”
喻紅豔談不上信任於景,但她信任同樣姓喻的堂姐,晚間,喻紅豔紅著眼睛來敲響了於景的門。
喻紅豔殷勤笑道:“恭喜趙姐姐又要得個弟弟妹妹了!”
傍晚時分,孫姨娘胎動,即將臨盆,前邊院裡正是熱鬧。
於景沒有什麼場面話,瞟了一眼喻紅豔,這才讓座。
喻紅豔小心坐下,問:“趙姐姐願意救我父親?”
“可以。”於景不鹹不淡地答應。
“可是你父親是死罪,如果你願意說實話的話,我可以託人留他一命。”
喻紅豔輕吐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庭桉的死,與我無關!”
“這個我知道,但是你得告訴我庭桉出事那一天,你看見了什麼?”於景的質問中有期待。
喻紅豔沉思道:“我是看見有人墜馬了,但是我不知道是庭桉。”
瞧著對面人沉默,喻紅豔有些害怕,她決定再退讓一步:“好吧,我承認我瞧見馬上閃過的事庭桉了,但是那馬兒跑得也不算快,墜下去也摔不死人啊……”
於景望著聲音漸小的喻紅豔,厲聲呵道:“然後呢!”
不等喻紅豔辯駁,於景接過話來:“所以你故意攔著不讓我去瞧的是吧!”
喻紅豔有些急了,哭喪著臉辯解道:“我不是故意……我就以為他摔暈了,想叫他吃些苦頭罷了,沒想到這麼嚴重……”
於景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又問:“那在他摔下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在路邊出現過?”
“比如……”於景頓了頓,說,“比如內侍什麼的?”
喻紅豔想了想,搖搖頭,反問於景:“內侍是什麼?”
“宮裡的太監。”
喻紅豔一臉茫然,又搖搖頭,苦笑道:“我都沒有見過太監,見著也不知道啊。再說了人家出宮也不會還穿著太監服吧!”
見問不出什麼,於景向喻紅豔承諾了會想法子救他父親後就讓綠蕪送了客。
屋門前,喻紅豔彎腰探出腦袋,見對面的屋裡亮著燈,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轉而笑問綠蕪道:“那是月兒妹妹住的屋子?”
綠蕪瞟了一眼光亮,笑道:“是三姑娘的臥房。”
屋內,於景吩咐身旁的扶翠道:“你悄悄告訴顧辭,讓他去告訴王爺,瞧瞧能不能想法子救一救喻紅豔的父親。”
於景想了想,補充道:“別的不說,這流放之罪瞧著能不能免了。”
顧辭被查清楚之後,林牧並放走了他,不料這孩子卻求了林牧收留自己,說也想學了本事查清楚庭桉的死。宋隱瞧著他懇切,又擔心他叔父一行人會再次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