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姐?”
前面譚姐才走進診室一步,就停了下來,溫苓不得已也停了下來,她不解地喊了一聲人,眸光越過何譚的肩膀,看向診室內。
照舊是粉藍裝修氛圍溫馨的診室,上次是一身白大褂的杜冰坐在桌內,捏著溫苓的檢查單看。
這一次,卻截然相反。
乳白色的辦公桌內空空如也,診室窗戶前背對著她們站著一個氣質冷峻出塵的高大男人。
男人此時轉過身來,漠然冷淡的雙眸徑直注視著何譚身後的溫苓。
溫苓四肢陡然僵硬,她害怕地下意識轉身往外走。
診室外卻立即圍上來三個人。
為首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笑的溫柔無比。
林盛道:“溫小姐,我們總裁想跟您說幾句話。”
他身後還有兩個膀大腰圓戴黑色墨鏡的保鏢,嚴絲合縫將不算寬敞的門口堵著。
溫苓手腳發冷。
她腦子裡只一個念頭: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傅懷慊來綁她去手術檯打胎了,她還沒打麻藥!!!
何譚很快認出來窗前那個男人是前些天被美女車主故意追尾的大佬,還沒等她圓滑地開口問問身份,她就被兩個黑衣保鏢“禮貌”地請出了診室。
“光天化日你們別胡來啊!”
何譚喊出這聲是透過還沒閉合完全的門縫看見了診室內溫苓驚惶至極的求助目光,但沒用,林盛將門關上後,便雙手垂在身前,一動不動守著門口。
而她則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著,動也不能動。
不大不小的診室內眼下就剩下溫苓和傅懷慊。
溫苓嚇地魂不附體,她僵硬地站在診室門口動也不動,墨鏡將她巴掌大的臉遮了一半,她不自覺屏息。
昨晚得知傅懷慊已然確定那一夜是她,現在又來產科診室等她,一定是問孩子的事。
她昨天在微信上說的沒時間「談談」試圖拖延,誰料傅懷慊做事果斷,直接來堵她了。
坦白從寬在傅懷慊這裡有用嗎?
絕對沒用。
溫苓看著他朝她走來,她小心臟猛地一縮,她後退一步,手扶著門把手站穩,負隅頑抗了下,磕巴著道:“我、我肚子裡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傅懷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令溫苓頭皮發麻的話。
“羊水穿刺可以確定生父是誰,溫苓,要做嗎?”
溫苓不知道什麼是羊水穿刺,但只是透過「穿刺」兩字就知道是一項很痛的手術,如果要做,傅懷慊一定不會讓她打麻藥。
無法預料的疼痛讓溫苓腳軟了下,她用力握著門把手才不至於在傅懷慊面前狼狽地癱在地上。
傅懷慊走到診室中央停下。
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辦公桌下的椅子扯出來,視線淡淡瞧著門口那個墨鏡蓋住半邊小臉搖搖欲墜的少女,“過來坐下。”
“不、不用。”
距離感眼下是她的安全感來源。
她呆在門口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