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的這一劍,凜厲中殺伐之氣外溢,一劍揮出,寒光席捲,大螳螂瞬間被切割成七八塊殘肢,唯剩血腥之氣殘留瀰漫。
在登仙台上的一些同門,也都在心中暗暗讚歎,誇小師弟這一劍已初有神威,假以時日,修為再進,威力肯定更上一層。
小師弟樂呵呵的,收了劍,回到登仙台。
“韓師兄,就你覺得我這一劍怎樣?”
韓師兄看了一眼,道:“劍意已有,威勢不足,太追求於形,有點浮誇而不務實,若將流星趕月,凝為一點星意,直至那妖獸識海位置,豈不更好一些?”
小師弟不以為然,道:“韓師兄,這你就不懂了吧,那麼多人看著,不造點聲勢,怎能展我劍修一脈凜冽神威?”
韓師兄眉頭微皺,嘆道:“你呀,要真有此心,五年一次的大考,可與其他六脈同門同臺較量,到時候再你這點小聰明吧。”
小師弟嘿嘿一笑,自顧樂著,還在回味方才劍意。
這時,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了已經到登仙台的那人身上。
此人是這大半時日,眾人苦苦等待中的第一人。
不過看起來太狼狽了,尤其最後臉呲著地,滑了半丈遠,半張臉都磨破了皮。
此刻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大口喘著粗氣, 胸膛大起大伏。
看起來根本不像來參加仙門試煉,反而更像是被人追著打逃難來了。
一位端莊溫雅的大師姐來到那人面前,眉頭皺了皺,捻了個清塵咒,將這人從頭到尾清洗一遍。
然後指尖一點綠光彈出,落在他傷口上,只見那些裂開的肌膚,緩緩止血,開始慢慢癒合。
這時那人才醒過神來,跪在地上,感謝著眾位仙師救命之恩。
大師姐有點嫌棄道:“令牌拿出來。”
那人一邊慌忙從懷中掏摸,一邊問道:“仙師,我這可是透過試煉了?”
他左看右看,只見這石板平臺上站著的十幾人,服飾統一,都是清霞門弟子,好像沒有其餘參賽之人,心裡不禁打起鼓來,到底是來早,還是來晚了?
“少廢話,讓你拿令牌你就拿出來!”
大師姐本就看這人不爽,氣質和身形,哪一方面都和仙風道骨不沾邊。
且市井氣太重,從頭到尾,都透著油膩二字。
偏偏是這人,竟是第一個來到登仙台的。
這今年凡間選拔試煉,來的難道都是這種貨色?
那人挺懂察言觀色,見大師姐眉頭微蹙,語氣不善,連忙不多說話,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令牌。
大師姐神念一掃,抬眼又看了一眼這人,道:“徐世昌,你是徐家的人?徐世文是你什麼人?”
徐世昌微微一笑,恭敬回道:“徐世文是家兄,是同輩,不是一脈。”
大師姐眼角微有詫異,很快就掩飾下去,然後道:“你既然到了登仙台,那就是和我仙門有緣,你且在此等待一會兒,等其他人到來之後,同回門中,參加靈根測試。”
徐世昌一聽此話,就知道已是前甲,只是這空空落落的登仙台上,除了他之外,其他都是仙門中人。
難道自己是第一個到的?
他內心激動,卻不敢表現出來,連連點頭,見其他人也沒太多話要和他說,就悻悻退到一旁,揀了一棵松樹下趺坐,慢慢恢復靈力。
有了第一人到達,陸陸續續就有了第二人、第三人。
無一例外,都是狼狽不堪,少有衣衫乾淨,不帶傷的。
有幾個跑來之時,身後同樣追著兇禽猛獸,最多的仍是大螳螂。
小師弟初時還躍躍欲試,來一個斬一個,後來就覺得無趣了。
他會的劍招已全部用